的眼睛幽幽地说道:
「你对我的选择感觉歉疚对我来说是很失礼的,至少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也不想听你道歉。」
「可是,我想回报深祈姊啊!」
「只要我说一句『我原谅你』你就满足了吗?」
深祈姊意外尖锐的声音深深刺进我心底。
我默默地站在原地,深祈姊有些哀伤地抬头看着我,语气稍微缓和些。
「所以,我不想要你拚着受伤保护我,你应该还有其他该做的事吧?」
深祈姊忽然轻轻一咳,在另外一间房等待的老婆婆跑了过来,抚着深祈姊的背要她不要逞强,一边带着她离开房间。
「真的很抱歉,我们家么女似乎不太舒服,今天请您就到此为止。」
我向屈着身子的老人们说了几次自己才是需要道歉的人之后离开了穗高家。
***
一离开穗高家就开始下起了雨,这就是所谓的屋漏偏逢连夜雨吧?
要是被雨淋湿了,用来止血止痛的咒印也会被冲掉也说不定。
望向天际,看起来雨势似乎暂时不会停止的样子,我呆呆地思考着。
——我可不愿意在穗高家附近倒下,再次带给深祈姊麻烦。
脑海闪过可悲的自虐想法,在自虐的想法驱使下,我加快了脚步。
深祈姊说我还有其他应该去做的事。
我也明白,若说我有必须优先去做的事情,那么除了守护日奈以外不做第二想。
因此我必须接受黑狼的力量,然而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黑狼却变得不再是足以信赖的东西。
「……想要守护的人,必须守护的时候,被守护的幸福……」
我能够变身黑狼,是因为觉得有必须行使这股力量去守护的对象,有必须去帮助的人存在。
然而现在的我再也难以相信黑狼的力量能够拯救谁。
这样的野兽我无法控制,总有一天会背叛我、伤害我重视的人,将我重视的人从我身边夺走。
如果没有黑狼的力量,不久之后日奈也会放弃我吧,或许会选择力量比我安定的眷族来担任新的『守护者』。
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我的力量守护不了人,也救不了人,就是因为这样日奈才会陷入软禁的状态,深祈姊才会受伤,而我也被雨淋得满身湿——
「……」
我停下脚步,雨声明明愈来愈激烈,我的身体却没有湿,那是因为我的头上多出了一把伞。
「——你在做什么啊?」
由于手上的伞移到了我的头上,诹访部和臣全身湿透,视线一和我对上,立即露出和平常一样的笑容,「嗨」一声举起单手打招呼。
「难得我都跑到穗高家门前等你了,居然完全没注意到我就走掉。」
「等我……不,这先放一边,不用帮我撑伞啦!」
「我可不能坐视受伤的人淋雨喔!」
「…………那么,至少一起撑……」
「啊哈哈,我可没有跟个大男人同撑一把伞的兴趣。」
被他爽快地拒绝了,雨下不停,我实在没办法继续这样下去,只得很不情愿地对和臣低头。
「——很抱歉,虽然我是个大男人,不过请你通融一下,一起撑吧!」
「这样啊?你都这么拜托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和臣悠然一笑,和我一起站进伞的范围内。
我心中埋怨着这世上的没天理,走在我旁边的和臣仿佛忽然想起来似地对我说道:
「——在勇太返乡之前,有个人被当成日奈『守护者』的第一候补。」
…………为什么这个人在此时要说这种令人更沉闷的话题呢?
「他的名字叫甲贺赖则,是甲贺一族的继承人之子,和历代的甲贺家统领相比是毫不逊色的优秀人才,拥戴者颇多。」
「那他为什么没被选上。」
「因为他是个开不起玩笑的人,我觉得很讨厌所以就想办法抹黑他——」
「够了,不用说了,我不想听。」
「——嗯,有一半是开玩笑的啦。」
还有一半是认真的啊?
「赖则主张拥有超人类能力的『神之选民』应该支配整个世界,而非常糟糕的是,不只年轻人,就连老人之中都出现了支持者。」
说到这里,我第一次正眼望向和臣。
和臣依然看着前方,仿佛在闲聊些什么无聊的事似地,继续说道:
「……结果,赖则在诹访部的命令下被捕,大部分的能力都被封印并放逐,如果他能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下去说不定会很幸福,可惜对他而言似乎不可能。他不仅发起了无聊的占卜仪式使其流行,甚至企划杀害下任当主。」
「……你们找到艾德蒙˙唐太斯的真正身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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