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麻烦了。」
总觉得在不明不白间,我的初体验谈话就这么草草结束,儚再度对我下了指示。
「是、是,我做就是了。」
或许是听到自己已经有过经验的缘故吧。跟刚才比起来,心情上要轻松许多的我,很干脆地就做好觉悟,将自己的右手用力按在高杉那膨胀巨大化的身躯上。
「呜……」
碰到的瞬问,接触的部分开始发烫,满脑子只感觉到有些什么正从那里倏地往上涌过来。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丝毫没有刚才那种快喘不过气的痛苦。
「好,就保持这样,让思考运作。凡是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统统都行——啊,不过仅限于他被【Another】附身以前的事情,千万要注意这一点喔。」
「知道啦。」
嘴里抱怨之余,我听从儚的吩咐,脑中只想着以前的高杉为我付出许多的时候。他代替离家的父亲在各方面对我都很照顾,就像是个明理的大哥哥一样……我全心全意想着这样的高杉护。
(……!)
从掌心开始,像是与高杉的身体产生连结进而混合,渗透而入的独特感觉袭向全身。
现在我正透过【Another】干涉眼前的【Fantomas】。
他的肉、骨头、器官、乃至于一个个细胞……都在我的支配之下。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骇人、复杂或是神秘性,有的,只是想在组装机械的作业工程那样,照着明确的规则运作的世界。
该做的事情早已了然于心。
我就感觉的层面理解了这点。
透过右手掌握【Fantomas】——我的感觉遍及各个角落,最后终于触及到『那个』。
(……有了。)
找到『那个存在』,让我松了一口气。
在那个如今早已面目全非、浓毛密布的庞然躯体里面,终于让我掌握到「他就是高杉护」的确切感。
接下来就简单多了。以那个感觉为线索,愈是集中意识,『那个』就愈像是混在黑子中的白子一样,有着很明显的不同逐渐浮现出来。
根据儚所说的,那正是隐藏在这个肥大化的生命体中,属于『局杉护的存在』。其他的都是被吸收进他体内的【Another】。
于是,我向所有的【Another】下令。
不得损伤高杉护的肉体以及人格,并解放其所有能力——
「铿」的一声轻响,化作巨大肉块的身体渐渐失去色彩,变回了【Another】原本特有的半透明状态。
最后,它们一路洒着闪烁的光粉朝四周飞散而去。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一名横躺在地上的男子。
年幼时的自己所遇到的那张和善的脸化为确切的存在,就在那里。
「……嗯?这是什么?」
手中有些异样的感觉,是在那之后紧接着发生的事。
刚才触碰高杉肉体的那个地方,有块发出白光的物体。
我正要以手指取下的时候,就被儚迅速拦截走了。
「呜哇,你干嘛啦——!?」
转头的同时,我的呼吸也当场停止。
「为……为什么……?」
眼前有两个人影。
一个是像人偶一样,表情生硬的儚。
另一个,是穿着白衣的中年男子。
接着,我的视线紧盯着那个白衣男子。
「爸、爸爸……为什么?」
没错。
在那里的,正是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去世的父亲——羽佐间彻路。
「——做得好,恭一。」
他的嘴角上扬。
「为了我和这个女人,多亏你取同了这个。」
男子抓住儚的手臂,硬是搂着她的肩膀,一把抱住了她。
儚轻轻地发出一声「啊」,一个重心不稳便跌入男子怀中。
看到那个光景,不知怎的,我的胸口竟剌痛了一下。
「好了,接下来是对答时间。」
父亲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愉悦,然而——
在我眼中,不愿正视的现实正从远方一口气逼近。
***
父亲所说的内容,和那晚儚告诉我的话大致相同。
……【Another】具有对特定人物的精神极其敏感反应的性质。
……他成功地让灵子能结晶化,尝试以自己的性命为触煤来复元妻子。
……由于那个试验是在半吊子的状态下结束,因此眼前这个女人还不完整。
简直就像是在为我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