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说到那个男人,把我叫出来之后就一个人擅自——唉,这种事就算说给你听,也没有什么用。」
「啊,怎么会……那么,你和我爸一样都是研究员……是吗?」
好不容易多少掌握住情况了,梢微冷静下来的我,若无其事地在句尾转变为格外客气的口吻。
也就是说,又是一个来感叹父亲骤逝的人罗。
搞不好他们是从事相同研究的竞争对手,是那种「写作强敌、念作朋友」,亦敌亦友的关系也说不定。
总之,我决定就当是这么回事。
「那你……呃…不,儚小姐是为何而来?」
儚小姐——这个名字一说出口,我整个人也更加镇定了。
母亲的名字是遥。
或许就是这样一项依据让我断定——纵使两人外表再怎么神似,果然不是同一个人——让我远离了非现实的妄想世界。
「对了,就是这个。你父亲他——」
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说道:
「还没有死喔。」
这句话再度将我打入了非现实的世界中。
「——啥?」
我听得一头雾水。
父亲的丧礼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结束了。
棺材里确实装着一具焦黑的遗体,我也亲眼看到死亡诊断书上记载着齿型吻合的事实。
在我的心中,早已作好『父母双亡』的觉悟。
「哈,你在开什么玩笑……」
「……」
我嗤之以鼻,心想谁会上当。然而,她出乎意料之外的认真眼神与非比寻常的沉默,让我察觉到事情非同小可。
「等等,该不会——」
焦急的我抓住她的双肩,正准备要问清楚的时候——
「恭一,你在做什么?晚餐已经准备好啰!」
玄关门被轻快地打开,由宇的声音传来。
「叭!」
「呃什么呃啊。真是的,为什么总要我——唔!?」
我想她肯定吓了一大跳吧。
就连我自己也是。在注意到由宇尴尬地上下移动着视线后,我再次确认自己的状态,并当场吃了一惊。
我的脚踝到现在还卡着那条脱到一半的湿长裤,也就是露出整条四角裤,双手还抓着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的肩膀。
好个儿童不宜的画面。
如果要为这个情境下个标题,除了『〇〇,我忍不住了!』之外,别无他选。
顺带一捉,在〇〇的部分,看是要填上「老师」还是「姐姐」,任君选择。
「啊……由宇,你听我解释……」
「对、对不起,都怪我突然就把门打开……」
由宇的脸红到了耳根,她低下头,挤出细微的声音,慢慢地往后退。
「喂、等一下,这是误会!」
「什、什么误会?我才没有……」
「喂!就叫你听我解释啊!」
「不用了,你们自便吧!」
由宇话说到一半,便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同时将门重重地摔上,咚咚咚地冲下楼去了。
「……这不是真的吧。」
「哼哼哼,被她逃了,你节哀顺变吧。」
「笑什么笑!说到底还不都是你害的!」
这女的以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说出那种厚脸皮的话来,就算我对她发脾气,她也当耳边风一样,毫不介意。
「啊啊!我受够了!」
在我烦躁苦恼地抱头之际,那女的竟在我面前豪迈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好困哪。这里借我躺一下。」
话一说完,她就大大方方地钻到我床上去了。
「你、你在说什么啊,喂!你该不会想在这里过夜吧?先不管这个,我们的话不是还没说完吗?你说我爸没有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别吵啦。」
那女人在被窝里窸窣了一阵之后,突然朝我扔了一团东西过来。
「唔噗……你做什——唔!?」
我将击中脸部的物体一把抓下来——接着,那温温的触戚立刻让我哑口无言。
那团东西,便是直到刚才为止,还包覆在她那傲人胸部上的浅粉红色胸罩,再加上她不久前还穿在身上的外套、裙子、衬衫、丝袜等等衣物,此时全都散落在我的脚边。
也就是说,她现在——
(……噗!)
我差点没喷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