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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有听过这件事的记忆。还有男宾止步——
「能够进出男宾止步的火垂苑的男人,还会有别人吗?」
佳乃掩住嘴窃笑。
「等、等、给我等一下!所以说大家都知道囉,女官们也是?」
「不太可能不知情吧。她们只是装作没看见。」
「那、总、总部那些人也——」
伊月的声音已经是带着哽咽了。
「『以』组的年长者全都知道。」
——不知道的只有我。
火目式的热度算什么,她现在难为情到满脸通红、几乎快烧起来了,于是伊月动手揍了眼前的丰日腹侧好几拳。
「好痛!你干嘛?」
「吵死了!你要抱到什么时候!放开我!」
丰日呵呵笑着退开,往走廊迈步走去。
「改天深夜,我会以你的夫君身份前来。劝你做好心理准备。」
「笨蛋!你敢来我就放火烧你屁股!」
「开玩笑的。」
笑声转过走廊的转角远去。
佳乃也忍不住笑出来。
「伊月看来很有精神,太好了。」
佳乃拖着衣摆走进房间,在衣裳屏风前落坐。
「我原以为妳会情绪低落呢。」
「我为什么要情绪低落?」
伊月忍不住气冲冲地回应,看来她还没脱离和丰日说话时的凶巴巴口吻。
「为什么不会情绪低落?」
佳乃马上反问,她的唇仍不改微笑;虽然遮住而无法判断,不过她的眼睛大概也在笑吧。
「我一定得要情绪低落吗?」
「毕竟妳是以若没获选就会去上吊的气势,跟我说着妳绝对要成为火目的原因啊。」
「是喔。」
按理说现在依然——如此。
——竟然逍遥自在地活着。
——害村子被烧掉的人明明是我。
——是我叫来化生。
——火目式会呼唤火目式。
「我的脑子已经一团乱了!」
伊月才刚说完,佳乃已经自地板上滑行靠了过来。
接着突然伸出双臂抱住伊月的头。
「咦?」
伊月的脸陷入佳乃胸前,佳乃正温柔地抚摸着伊月的头发。
「妳在做什么啊!」
虽然伊月想甩开拥抱,却因为穿不惯的唐衣而无法如愿行动。
「到底怎么回事呢?今天的伊月格外惹人怜爱耶。」
「少说蠢话!放开我!」
好不容易逃出佳乃怀抱的伊月在地板上蹭行,与佳乃拉开距离。
「头脑清醒了吗?」
「怎么可能清醒!」
「伊月妳总是这样默默沉思,要是妳获选为火目,一定仍会不发一言地沉思。」
——是这样吗?
——或许吧。
两人的对话突然陷入沉默,就隐约听见笛、笙和歌谣的声音。佳乃皱起眉头。
「到底有什么好庆祝的?居然还不知羞耻的举行宴会。」
「不值得庆祝吗?新任火目就要登楼就任了。」
「连伊月都说这种话!」
佳乃夸张地叹了口气。
「把护国大任全部推给一名巫女,其他人只负责通宵酒池肉林,这实在令人作恶。」
佳乃为什么对火目有如此露骨的怒意——伊月心想。不对,不是针对火目——而是针对这个国家把护国重任交由火目一人承担的设定。
「……佳乃依旧无心成为火目吗?」
「是的。」
那么为什么要来火垂苑?
这时伊月想起那张纤细阴郁的瓜子脸。
「啊啊,是妳的父亲弓削——弘兼要妳来……」
「我不想听到那个名字!」佳乃的语气中充满着敌意。
伊月缄口看着佳乃冰冷的侧脸。
「不要提到那个男人的名字。」
那个男人。
这句话,那天在浴场露骨表现出憎恶的佳乃也曾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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