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这样下去应该不成问题吧?这学期的期末考可能没办法,但下次会考得比渡边好吧?我深深这样觉得,不知怎地教室里的家伙看起来都一副蠢样。
我憋着不笑简直快难过死了。
以颤抖的声音叙述的少年。--案发后一个月。
森口到家里来了。最后一天期末考结束,我已经回家了,班导下午打手机给我说:“到游泳池来有话跟你谈。”
被发现了。一定是那件意外。我的心脏怦怦乱跳,拿着手机的手在发抖。要镇定、要镇定……。犯人是渡边。要是去学校游泳池的话我可能没法保持冷静,所以要求班导到家里来。
“渡边呢……”
切断电话前我冲口问道。
“我刚刚跟他谈过了。”
班导静静地回答。我安心地叹了一口气。没事、没事。犯人是渡边,我只是不小心被卷入的。
森口突然来家庭访问,让妈妈吓了一跳。我说希望妈妈也在场。如果是妈妈的话一定会仔细听我说。这样的话不如让她一起,妈妈一定会相信我,帮我的。
“下村同学上了中学以后,平常都在想些什么呢?”
森口如此问道。虽然跟意外没有关系,我还是全部老实说了。网球社的事、补习班的事、在电玩游乐场被高中生包围、老师没来接我、我分明是被害者为何还要受罚、这实在太悲惨了吧。
班导一直都默不作声。
“下村同学把爱美怎么了?”
我说完正在喝红茶的时候,她压抑感情静静的声音在客厅响起。我也静静地放下茶杯。猛地叫起来的是妈妈。她根本不知道我扮演了什么角色,就已经开始激动发怒了。我一定是被渡边利用的,绝对是被害者。
我跟森口说了真相。从放学时他叫我的那天开始,到在游泳池边抱起森口的女儿为止,全部说了。遭渡边背叛让我恨得牙痒痒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然后最后我说了谎。
这八成跟之前渡边跟她说的话相符。森口从头到尾都没有插嘴。我说完了她仍旧保持沉默,盯着桌面上某处,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握。她非常愤怒。真可怜。
妈妈也没说话。
“下村妈妈。”
过了大概五分钟,森口终于开口了。她直视妈妈。
“身为人母我恨不得把渡边同学和下村同学都杀了。但我也为人师表。告诉警方真相,让凶手得到应得的处罚虽然是成人的义务,但教师也有义务保护学生。警方既然已经断定为意外,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翻案。”
我吃了一惊。她竟然不要报警。妈妈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非常感谢您,”对森口深深低下头。我也一起低头。这样就没事了。
我跟妈妈一起送森口到玄关。她完全没看我一眼。她生气也是没办法的事,我
也没怎么在意。
坐在座位上脸色铁青低着头的少年。--家庭访问后一星期。
明天起就放春假了。牛奶时间后森口说要辞职了。老实说我松了一口气。就算杀人的是渡边,只要她认为我是共犯,每天来上学仍然会让人坐立不安。
“辞职是因为那件事吗?”
美月问。那件事,当然是指那次意外。真是多嘴,我想咋舌,但班导好像本来就这么打算,开始说个不停。
当老师的理由、劝世鲜师的事。随便怎样都好啦,快点结束啦。
接着又讲什么信赖关系、手机简讯、恶劣的玩笑什么的。二班的男同学来找的话,就让一班的导师去?现在讲这个已经太迟了吧?
单亲妈妈、爱滋、女儿在游泳池淹死。我觉得好像脖子慢慢被人勒住。“跟家人一起来买东西的下村同学刚好看到了。”突然提到我的名字,害我不由得反胃。刚喝的牛奶好像又回到喉咙口了。我正在吞咽的时候她说。
“爱美的死不是意外,她是被本班的学生杀害的。”
我猛地被人从背后推到冰冷肮脏的游泳池里去了。没法呼吸。没法看周围。脚碰不到底。死命挣扎也什么都够不到……
我陷入妄想之中,眼前一片黑暗,但还没到昏倒的程度。森口打算说到什么地步啊!我大口吸气好镇定下来。
然后我终于注意到周围的气氛,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大家都盯着森口。连好像听这话很无聊的家伙们都两眼发光。
但是森口却开始讲少年法跟“露娜希事件”。我完全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这样就结束好吧?我的期待立刻就落空了。她开始说小孩的葬礼。因为爱滋而放弃结婚的对象,小孩的爸爸竟然是劝世鲜师,我吃了一惊。
所以劝世鲜师不久于人世,是因为爱滋病发作了。此时我还有余力想到这些。我还能体验到抱起小孩时的感觉,不由自主地用手抓住书桌边缘。要是那个小孩也感染爱滋的话,说不定会传染到我呢。
隔壁班好像下课了,传来椅子移动的声音。森口好像也注意到了。很好,二班也可以下课了。
“想离开的人都可以走了。”
大概是我的祈祷应验了吧,班导望着大家这么说。只要有一个人离开我也打算趁势就走,但是没有人要走。
森口确认之后再度开言道:
“从现在起我们把这两个犯人称为A和B吧。”
说着她开始讲少年A。她那种讲法任谁一听都晓得就是渡边。大家都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