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中盘旋,无法形成语言。枫好不容易挤出这句话后,她回头看着篁露出淡淡的微笑。是,篁哥。仅仅如此,就觉得欠缺的部分都得到了填满。
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似乎要将肺部完全清空一样。篁带着快要哭泣出来的表情挤出微笑。枫啊啊,自己是如此地至今为止沉浸在心底最深处的感情,仿佛马上就要洋溢出来。注意到无意识地伸出的手后,篁一把握紧了那只手。仿佛忍耐着什么一样闭上眼睛,篁就这样低垂下头颅。哥哥?听到这个关心自己的声音,篁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等一切都结束后,我有事想要告诉你。篁好不容易挤出这么一句,枫露出诧异的眼神。想要告诉我的事情?啊啊。篁点点头,浮现出淡淡的苦笑。深藏在心底的感情。等一切结束之后,一定要告诉你。隐形的禁鬼雷信默然地凝视着这一幕光景。他的耳边回荡着阎罗王太子的声音。枫的名字,已经刻在鬼籍帐之上。篁还不知道,那个过于残酷的命运。握紧拳头,雷信在内心询问自己。你能做得到什么?面对被削减的生命,面对被一刻刻扭曲的星宿,你到底能做什么?不,不是能不能做。而是必须去做!在他的心内,只有一个意志。因为他就是为此,才变成鬼的。真的吗?
正在进行上朝准备的融,从突然出现的禁鬼万里口中听说了枫苏醒的事情。
哎,是真的。虽然现在又睡下了,不过医师也说也许算是越过了关卡吧?据说最终还是完全没有睡的篁,一大早就把医师叫来。不是驾车而是骑马出门的他,后来是和医师同乘一匹马返回的。
年纪已经相当不小的医师,据说从来没有乘坐过全力奔驰的骏马,所以在下马之后自己好像病人一样好一阵子无法动弹。岑守大人也对他进行了说教,说他太乱来了。啊啊,如果是岑守叔叔的话,就算是篁也只能认输了。
因为可以轻易想象得出那幕光景,融不由自主涌出笑意。虽然如果被篁知道的话,多半会因为迁怒而被踹倒。那么,篁今天会上朝吗?万早摇摇头,露出复杂的表情。
其实还是上朝比较好吧?不过他多半还在担心枫小姐,而且篁大人本身的状态也相当不好。因为篁的命令而随身护卫融的清岚出现在两人前面。
因为这一阵子他晚上几乎都没时间睡觉,一直要追查恶鬼的下落是这样啊?
融原本还以为篁只是因为担心枫而没有上朝,所以新的事实让他瞠目结舌。当然,这里面肯定也有枫的因素。不过原来不仅仅是这样。两名禁鬼分别点头。对。希望他还是多休息一下比较好。不过,请一定保密,不要告诉篁大人我们对你说过这些。否则他会斥责我们多管闲事的。啊啊,我明白。
融很清楚青梅竹马的性格。他会极力不让别人看到自己拼命的部分。调整了一下服饰后,融叹了口气。
那么,我回头也要去小野府拜访。多半是傍晚,说不定会是晚上了。万里,你能帮我转告篁吗?那当然。禁鬼万里明朗地回应。
虽然枫终于睁开了眼睛,但是遭到显著消耗的体力并没有马上复原。如果就这样转入恢复还好,可问题是还不知道会不会有所反复。所以医师也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听到诊断后,岑守重重叹了口气。枫的母亲,也就是他的后妻已经去世,没想到她留下来的孩子的生命也变得如此脆弱。
岑守在人睡的枫的枕边露出思索的表情,同时看了看靠在柱子上迷迷糊糊打盹的儿子的侧脸。如果枫的生命就这样消失的话,这孩子会变成什么样呢?在十年以前,曾经有一位女官死去。当时在场的只有七岁的篁。那个时候的情景,直到现在也鲜明地残留在岑守的记忆中。
篁扑在不再动弹的珠贵身上放声痛哭。重复着珠贵的名字,重复表示这是自己的错。如果没有橘家的融和枫的话,这孩子不知道当时会变成什么样呢?珠贵吗?明明只有我和融两个人,但是点心包却总是有三个第三个点心是为了谁而准备的呢?说实话,岑守也确实不知道。只不过,他也曾经有过设想。凝视着儿子的侧脸,岑守的脑海中掠过一幕光景。
婴儿的哭声。抱着精神十足地哭泣不止的孩子的自己的手臂。他所看到的是,横躺在被褥上的妻子失去血色的苍白脸孔。看起来就像是为了生下孩子,她用尽了自己全部的生命力。残留在他记忆中的,全都是欠缺鲜明轮廓的影像。因为由于无法抑制的泪水,他的视野一片朦胧。拜托了在膝盖上紧握住手掌,岑守喃喃自语。请你一定要保护这些孩子们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