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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任寿殿的橘融,因为今上帝一直保持沉默,所以也同样保持无声状态。
因为今上帝将他人都遣走了,所以留在殿内的只有今上帝和融两人。当然了,在走廊那边,应该守候着只要示意一下就能立刻进来的女官吧?
坐在较高场所的今上帝,从刚才开始似乎就在思索着什么。虽然把融叫来了,但是要说的内容却不太好开口。他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融轻轻叹了口气。在这种时候,如果是他的好友篁的话毫无疑问会发出质问。如果您有事就请长话短说,如果没事我就要回去工作了。失礼了。因为可以轻易想象出如此干脆利落地断言后就试图起身离去的篁,所以融差一点就笑了出来。不行。太不谨慎了。这样的话难免会招惹天皇的不快吧?
因为要强忍住汹涌而上的笑意,所以融的嘴角产生了奇妙的扭曲。在融拼命抑制自己冲动的时候,今上帝终于开了口。融少将。唔,我在。面对一瞬间有些磕巴的融,今上帝露出了怀疑的目光。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啊,不是。怎么说呢,只是喉咙有点干涩,或者说一下子发不太出声音吧?
作为唐突的借口来说,融自认为这番话还是很得体的。当然了,他的口舌无法像篁那么灵活。今上帝啪地合上扇子,用关心的口吻说道。那可不行哦。朕让人准备药汤吧。不,哪里!不用,我没事!我真的没什么问题!没有没有!
假如让篁看到融这番乱七八糟找借口的样子,肯定会冷冰冰地表示他慌张过头了吧?
因为好像能够听得见这样的台词,所以融故意咳嗽了几声后,在内心沮丧地耷拉下肩膀。
目前不在这里的篁很有可能说出的台词。而自己仅仅是因为这样的预想就沮丧到如此地步。这也算是被害妄想吧?
哎呀呀,不对。以篁的为人来说,他绝对会这么说没错。对此自己有奇妙的确信。
因为在内心如此独白的融转眼之间就变得意气消沉,所以今上帝也忍不住踌躇起来,盘算是不是应该把事情告诉他。但是,没有其他人可以拜托。对了,少将。啊?你和嘉智子的贴身女官之间的事情怎么样了?啊不,那个,这个吞吞吐吐的融的耳根子都红透了。
融的婚事原本在冬季已经基本定了下来,但是因为对方的亲人发生了不幸,所以现在一切都处于停顿状态。虽然他有送去过吊唁的书信,不过除此以外没有任何进展。
不对,因为吊唁只是非常普通的社交辞令,所以应该说是完全没有进展才对。
那位女官的名字是彩乃。她非常能干,因此也深得皇后嘉智子的疼爱。至少,等丧期过后,还可以有各种现在还在考虑之中。这样啊。这样也不错吧?今上帝点点头,露出温和的笑容。而且这样也能有时间进行心理准备。朕也很期待哦。哪里,不敢当。您能有这份心意我们已经很高兴了。今上帝看着诚惶诚恐的融,不久之后轻轻叹了口气。他啪地打开了手上的扇子。少将。朕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他的口气改变了。至今为止的平易近人感完全消失,注意到这一点的融下意识挺直了脊背。是。
如此回答的融的表情也带上了认真色彩。忠实的天皇家臣等着主上继续说下去。近来,朕想要探望一位人士。融眨了眨眼睛。天皇会采用这种口气,应该算是相当的大事了。对方是和我父亲有关联的人。对于我而言也是很亲近的人物。是。
但是,因为他现在处于隐居状态,所以朕不想把事情弄大。如果可能的话,朕想避免派遣正式的使者。融诧异地凝视今上帝。
今上帝是这个国家最为高贵的存在。一向都是他受人尊敬,让人以礼相待。他主动对他人以礼相待可以算是极为罕见的事情。能够获得今上帝礼遇的对象,应该是屈指可数吧?对方一定拥有相当高贵的身份。你可以替朕走一趟吗?听到今上帝的话,融立刻双手扶地。只要是王上的吩咐,臣在所不辞。今上帝似乎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下来。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哪里,没有那种事情。融好像被电到一样拼命摇头,今上帝愉快地笑了出来。如果是篁的话,一定会对朕说你又给我添事吧!
虽然没有这种事这句话已经冒到了喉咙口,不过心底的声音却在否定这一点。
不,要是篁的话确实会说。他绝对会这么说。而且是用不爽到极点,完全无视对方身份的冰冷口气斩钉截铁地宣布。不愧是今上帝。确实正确把握了篁的那个性格。这么说起来今上帝向满心佩服的融询问。今天还没有见到篁侍从的影子啊一听到这句话,融的眉头立刻笼罩上阴云。怎么了?少将。看到融瞬间情绪低沉的样子,今上帝吃惊地瞪大眼睛。怎么?朕有说到什么不合适的话吗?啊,不是。没有那种事情!融慌忙否定,轻轻地叹息出来。篁的妹妹病情加重,这几天都没有清醒过来。哎呀今上帝失去了语言。
这么说起来,篁的父亲岑守这几天也没有进宫。是因为关心卧病在床的枫,所以两人都陪在她的身边吧?回头朕会赐下探病之物。你也转告他们,如果需要什么药的话尽管开口。遵旨。我想小野叔叔一定会很高兴的。对于今上帝而言,小野岑守是好像可靠的兄长一样的存在。
据说在今上帝还是亲王的时代,岑守就是负责对他进行教育的人物。当时今上帝一定做梦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坐上天皇的宝座吧?这一点就暂且不论。融调整姿势,小心打量今上帝的脸色。在估计到不会损害对方心情的情况下,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个,王上。嗯?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请您告诉我,我将要去拜访的是哪位大人。
、在一片昏暗中,回荡着金属环发出的声音。嚓啦,嚓啦。这是修行者手持的锡杖发出的声音。
能够听到的只有锡杖的声音。而持有锡杖的修行者的脚步声完全没有传来。感觉到风传送来的气息,修行者停下脚步。这个是修行者低声嘀咕,瞪向上风的地方。被传送来的是灵气。但是,极度的虚弱。并非是被称为怨灵的类型。也并非被这片土地所拘束的地缚灵。在彷徨好像还是不太一样哦?轻轻眯缝起眼睛,修行者太慎微微挑起嘴角。在他的视线前方,是一个少女。身穿单衣的,看起来似乎还不满十岁的少女。
她不安地游弋着视线,仿佛在寻找什么人一般,脚步蹒跚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