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就到此为止了。既然那只巨大妖魔都被打倒了,你们也已经没有胜算了。」
燐举起长剑开口道:
「我也要解决掉你。」
「还没,火车大人要我们把你们全部杀了,就算只剩一个人了。在下狗宾也一定要完成火车大人的使命!」
狗宾的眼大大地张开。
——来了!
狗宾鲜红的眼睛变色。和燐将长剑拿到脸前挡住眼睛,几乎是同时发生的事。
不论沾染上多少鲜血都不会生锈、也不会脏污,有如被磨亮的明镜一般的魔剑-绝的刀身映出狗宾的眼。
狗宾看到了自己的眼睛。
牠不小心看到了。
燐和狗宾的战斗在这一瞬间分出胜负。
狗宾的头发出气球破裂般的声音炸裂。
鲜血和肉片大范围地四散,就连燐的衣服上也沾上了不少。
燐将眼前的长剑放下。吐出憋住的气。
这一次,她将视线移至长剑上。
放出湿润光辉的刀刃清楚地映照着苍蓝的双瞳。
透过眼睛,直接将魔力送入对手体内。狗宾独创的招式——邪眼。
但这招被哥哥留给她的剑给弹回去了。
燐的视线自长剑上移开,她召来一张符咒,朝依旧拿着金属棒站着的狗宾尸骸丢去。
符咒化作苍蓝色的火焰包覆住狗宾,过没多久,牠的身体便被烧得丝毫不留下任何痕迹。
只有金属棒留在原地。
Ⅲ.楼梯-中庭
「当时我的脑袋变得一片空白。」
由花把脸埋在抱起的膝盖里说道。
「我以为安昙她死了,然后眼睛里面就突然变得好热。脚底下也突然一晃,然后我就……」
「够了,我明白。」
直纯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抬头仰望大理石的天花板。
直纯和由花并排坐在朝向藏宝库而去的楼梯间上。
成为避难所的紫宸殿内一片骚动,但这个地方完全没有人,只有一片寂静。
这里的空气比其它地方还冷,光穿一件T恤是有点冷,不过正好适合让身体休息。
直纯仰望着天花板,闭上双眼。
脑海里重新浮现先前由花战斗时的光景。
就算那只伤了安昙的狒狒已经死了,由花还是不断鞭打牠。
直纯虽然对由花那要撕碎一切的眼神感到惊讶,但他能理解由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应。
由花在八年前『长者』-樱所引发的惨事中和直纯一样,失去了关系亲密的人;而在那之前,她也因为妖魔而失去了双亲和抚养自己的阿姨。
年纪才九岁、十岁的孩子,连续失去了家人和与家人同样重要的朋友,这也难怪她的心头会被刻划上不可抹灭的伤痕。
安昙被打伤的那一幕挖开了由花心里的伤口。
「安昙她……会得救的对吧?」
这是她重复了好多次的问题。
直纯张开双眼,重复着一样的答案。
「没有问题的。」
佐和山安昙现在正在接受数名白狼及术者的治疗。
狒狒的小斧虽然没有伤到她的心脏,但安昙的出血十分严重,状况非常危险。
不过。和安昙一样有生命危险的真矢、以及受了重伤又用尽所有力量的五堂两人都保住了一条命。
「佐和山不会死的,兽圣没有那么脆弱。」
虽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但直纯还是斩钉截铁地这么说。
由花都已经这么担心了,直纯就不能不保持积极向前的态度。
「直纯。」
由花把埋在膝盖间的脸拾起来。
「我要战斗。」
「由花……?」
「五堂叔叔说这是命令的时候,其实我真的很不想参加……我好害怕……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
「我想要战斗,我想要打倒『樱之妖魔』。」
由花的眼睛虽然红肿,但眼神里没有任何不安或是犹豫。
直纯的视线从由花身上移开,表情敛起。
他的心情非常复杂。
他知道他应该为了由花积极想要战斗的心情感到高兴,但其实自己心里并没有办法率直地为这件事感到高兴。
在五堂、真矢、和安昙倒下后,己方的战力大损。
如果火车的手下没有在刚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