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ains 第二卷 混沌的彼方

sp;「就到此为止了。既然那只巨大妖魔都被打倒了,你们也已经没有胜算了。」

  燐举起长剑开口道:

  「我也要解决掉你。」

  「还没,火车大人要我们把你们全部杀了,就算只剩一个人了。在下狗宾也一定要完成火车大人的使命!」

  狗宾的眼大大地张开。

  ——来了!

  狗宾鲜红的眼睛变色。和燐将长剑拿到脸前挡住眼睛,几乎是同时发生的事。

  不论沾染上多少鲜血都不会生锈、也不会脏污,有如被磨亮的明镜一般的魔剑-绝的刀身映出狗宾的眼。

  狗宾看到了自己的眼睛。

  牠不小心看到了。

  燐和狗宾的战斗在这一瞬间分出胜负。

  狗宾的头发出气球破裂般的声音炸裂。

  鲜血和肉片大范围地四散,就连燐的衣服上也沾上了不少。

  燐将眼前的长剑放下。吐出憋住的气。

  这一次,她将视线移至长剑上。

  放出湿润光辉的刀刃清楚地映照着苍蓝的双瞳。

  透过眼睛,直接将魔力送入对手体内。狗宾独创的招式——邪眼。

  但这招被哥哥留给她的剑给弹回去了。

  燐的视线自长剑上移开,她召来一张符咒,朝依旧拿着金属棒站着的狗宾尸骸丢去。

  符咒化作苍蓝色的火焰包覆住狗宾,过没多久,牠的身体便被烧得丝毫不留下任何痕迹。

  只有金属棒留在原地。

  Ⅲ.楼梯-中庭

  「当时我的脑袋变得一片空白。」

  由花把脸埋在抱起的膝盖里说道。

  「我以为安昙她死了,然后眼睛里面就突然变得好热。脚底下也突然一晃,然后我就……」

  「够了,我明白。」

  直纯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抬头仰望大理石的天花板。

  直纯和由花并排坐在朝向藏宝库而去的楼梯间上。

  成为避难所的紫宸殿内一片骚动,但这个地方完全没有人,只有一片寂静。

  这里的空气比其它地方还冷,光穿一件T恤是有点冷,不过正好适合让身体休息。

  直纯仰望着天花板,闭上双眼。

  脑海里重新浮现先前由花战斗时的光景。

  就算那只伤了安昙的狒狒已经死了,由花还是不断鞭打牠。

  直纯虽然对由花那要撕碎一切的眼神感到惊讶,但他能理解由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应。

  由花在八年前『长者』-樱所引发的惨事中和直纯一样,失去了关系亲密的人;而在那之前,她也因为妖魔而失去了双亲和抚养自己的阿姨。

  年纪才九岁、十岁的孩子,连续失去了家人和与家人同样重要的朋友,这也难怪她的心头会被刻划上不可抹灭的伤痕。

  安昙被打伤的那一幕挖开了由花心里的伤口。

  「安昙她……会得救的对吧?」

  这是她重复了好多次的问题。

  直纯张开双眼,重复着一样的答案。

  「没有问题的。」

  佐和山安昙现在正在接受数名白狼及术者的治疗。

  狒狒的小斧虽然没有伤到她的心脏,但安昙的出血十分严重,状况非常危险。

  不过。和安昙一样有生命危险的真矢、以及受了重伤又用尽所有力量的五堂两人都保住了一条命。

  「佐和山不会死的,兽圣没有那么脆弱。」

  虽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但直纯还是斩钉截铁地这么说。

  由花都已经这么担心了,直纯就不能不保持积极向前的态度。

  「直纯。」

  由花把埋在膝盖间的脸拾起来。

  「我要战斗。」

  「由花……?」

  「五堂叔叔说这是命令的时候,其实我真的很不想参加……我好害怕……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

  「我想要战斗,我想要打倒『樱之妖魔』。」

  由花的眼睛虽然红肿,但眼神里没有任何不安或是犹豫。

  直纯的视线从由花身上移开,表情敛起。

  他的心情非常复杂。

  他知道他应该为了由花积极想要战斗的心情感到高兴,但其实自己心里并没有办法率直地为这件事感到高兴。

  在五堂、真矢、和安昙倒下后,己方的战力大损。

  如果火车的手下没有在刚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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