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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由花的雷击都无法造成损伤的顽强敌人·鵺,在死后也是一样难搞。
刚刚还传来一阵阵让人恶心的臭味,但现在几乎已经没有那个味道了,就表示肉也烧得差不多了吧。
大概还要十分钟才能将鵺连骨一起烧尽。
对两人而言,和鵺之间的战斗是一场苦战。
由花的雷击封住鵺的动作,直纯趁机以火龙闪攻击,两人在不断重复的攻击中硬是把鵺给打倒了。
当然,上一次战斗所学到的教训告诉直纯不可以忘记在鵺倒下之时给牠致命一击。
鵺果然不是普通顽强,在牠倒下之前,直纯至少放出了五十发以上的火龙闪。
兽气也因此而用尽,让他没办法减缓伤口的疼痛。
光是站着就已经非常辛苦,不过他也不能丢脸到跌坐在地上。
直纯吐出沉重的气息,用手背拭去脖子上的汗水。
他从之前就不断在重复这个动作,但高温和疼痛却让他的汗水不断喷出。不管他怎么擦都没用。
如果这时候能有条毛巾或是手帕就好了,但他手边完全没有这种东西。
干脆就把T恤脱下来代用吧。
正当意识模糊的脑袋在思考着这种事的时候……
「好热喔——」
由花把手当成扇子一样在挥着说道。
「因为今天晚上有四十度以上啦。」
「不只有四十度以上,而且眼前还有火在烧呢。我们会觉得热也是理所当然。」
「啊啊。」
「衣服和头发都贴在身上,感觉好差喔。」
「是啊。」
「直纯,你的汗流得比我还多,你没带手帕吗?」
「没。」
由花的手停下,开始呵呵呵地发笑。
「……?」
直纯的眉头蹙起。
「直纯,你真的很冷淡耶。」
由花一边说,一边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折得整整齐齐的小手巾,拿来擦拭直纯脖子和脸上的汗水。
感觉到脸逐渐变热的直纯也不道谢,就把脸转开。
「直纯你从小讲话就这么冷淡吗?」
「没——」
没那种事。原本打算这么回答的直纯突然停下,然后陷入思考。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居然变成了这么别扭的人。
是从哥哥死了之后开始的吗?
不,他记得哥哥曾经苦笑着跟他说过「你看起来老像是在生气的样子」,所以自己应该是在哥哥死前就是这副德行了吧。
——我真是个不可爱的孩子啊……
直纯皱起眉头。
「直纯,对不起。」
由花突然对直纯道歉。
「我刚刚居然说直纯是个没品的男人……」
直纯转过头,看见由花紧握着小手巾低下头。
「妳不需要道歉。」
直纯干脆地说。
多亏了由花,直纯才得以找回他战斗的意义。
由花没有道歉的理由。
「你愿意原谅我吗?」
由花歪过头,直直看向直纯的脸。
「这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我根本就没有在生气。」
由花哀伤的眼睛刺进胸口,直纯以苦涩的表情答道。
接着——
「太好了!」
由花的表情瞬间一亮。
「我刚刚真的很担心如果你一直讨厌我的话,我该怎么办才好。」
由花一击掌,高兴地笑了。
「……」
直纯的心情非常复杂。
由花能够安心他是很高兴啦,但她居然会觉得自己是个会记恨的小气男人,这一点让人觉得有点悲哀。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因为我的确是个肚量狭小的家伙啊。
直纯在心里叹了口气。
「可是啊——」
由花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
「直纯虽然不生我的气,但我可是对你感到很生气喔。」
责备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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