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口被狠狠揪紧。
因为他知道少女的笑容是她用尽全力压抑不安后所堆栈出来的。
事实上,少女抓住冬马衣襬的手正在发抖,眼角也泛着泪光。
「由花」
她的名字自然而然脱口而出。
太好了
少女的名字还没有完全从记忆中消失。
「由花」
冬马这次像是在细细品味这个名字般地叫着由花,他弯下身
以手指稍微粗鲁地抹去由花眼眶内即将满溢而出的泪水。
接着由花缓缓地将手伸至后脑勺,把绑着马尾的白色缎带解下。
发丝发出唰啦一声,流泻到肩膀和背上。
「冬马哥哥,这个」
由花说到一半,将缎带绑在不断眨眼的冬马左手手腕上。
「我永远与你同在就算冬马哥哥你一个人去战斗,我还是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所以」
由花尽了全力撑起的笑容就此垮下。
任大粒的泪水不断自大大的眼睛里滑下,她想继续说下去,但却泣不成声。
「谢谢妳由花」
冬马露出微笑,再次拭去由花的眼泪。
真的很谢谢
他在心中加上的这句话不只是对着由花而说,而是对着大家说。
恐怕已经领悟到静马的死,但却还是坚强忍下悲哀的姊姊.静华。
勉强疲惫身心,让大家移动到安全地区避难的戴眼镜男性。
鼓励自己的鹰秋、以及为了冬马和深雪跟敌人奋战的真矢。
大家都支持着他。
冬马失去了许多东西。
父亲、哥哥、还有自己的生命
他无法守护的东西,居然有这么多。
可是
我还有想守护的东西我还有这么多想守护的人
冬马紧紧握住由花绑上缎带的左手站起身。
「来,由花也进到法阵里面去吧。」
冬马催促。由花一边擦着满溢的眼泪,一边点头走进法阵中。
「那条缎带是这孩子最喜欢的,可不要弄丢了啊。」
静华砰砰地拍着由花的头向冬马说道,冬马点了点头回应。
冬马看向缎带,想着
这是由花不,这是支撑着的、自己所有人的心意。
就算记忆崩毁,就算我忘了大家,大家的心都会在这里,会一直和我在一起
一想到这里,冬马瞇起了眼睛。
「深雪小姐,赶快进来阵里!」
橘的声音扬起。
冬马拾起眼回头。
视线和深雪对上
一直低着头的她眼眶湿润、颤抖。
冬马觉得,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
他恨自己居然让比谁都还适合微笑的她露出这种表情,但他还是摆出一个背叛思绪的笑容,出声要她进到法阵里。
这次就是真正的最后诀别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深雪能用她那如阳光一般的温暖笑容向他道别。
可是深雪早就知道冬马已死的事实。
他不可能要求知道事实的她还能用笑容送他走。
所以,至少,自己要露出笑容冬马是这么想的。
他不希望让他和深雪的诀别只剩下悲痛。
被催促的深雪苦涩地低头迈开步伐。
但她的脚步却在进入法阵前停住。
冬马将手放在深雪停下脚步的背上,再次催促着她。
深雪随即拾起脸张开嘴,但
「」
她为了大喊而张开的嘴没说出任何一句话就合上。
「深雪」
深雪咬住颤抖的唇办,冲进冬马的怀里,接着她说:
「我不知道!」
对冬马面言,她把脸埋在自己胸口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清楚。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才好、我想怎么做、我该说什么才好、我想说什么我全都不知道我我」
「嗯」
冬马微微点了点头,淡淡地抱住快倒下的深雪。
「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