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咚的一声,向里面倒下。
桂跨过门进入大厅后,立刻停下脚步。
「我以为她被带到了总部去原来被关在这里啊」
桂一边独白,一边走到大厅中心点上的台座边。
台座上安置着可以使用远视之术的水晶球,但在进入大厅之后,桂的视线就一直聚焦于躺在台座旁的女人深雪身上。
樱非常细心地在深雪周围张起结界。
「真是神经够大条了。妳还不知道妳接下来会被樱当成玩具啊」
熟睡的深雪发出安稳的呼吸声。
桂缓缓举起长剑。
「就把妳的首级当作是带给樱的伴手礼吧。」
如果要拿来当成傀儡宠爱的女人死了,樱一定会像个玩具被抢走的小孩一样悔恨。
再加上冬马让他错过了杀掉樱的绝佳机会,他正好趁现在顺便把冬马踹进绝望的深渊。
「去死吧。」
正当桂准备挥下长剑的那一瞬间。
「唔嗯。」
深雪缩了下身子。
桂瞬间停下长剑,不,是无意识地停手。
「冬马」
深雪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讲着梦话。
深雪的睡脸看起来就像他好久好久以前即使已经过了那么久的时间,燐的那张睡脸仍旧像昨天所看到的一样,如此鲜明地烙印在他的回忆里。桂不禁将眼前深雪的睡脸和燐的睡脸重迭。
一模一样桂如此想着。
当年曾靠在桂手臂上沉睡的燐,跟眼前的深雪竞有一样的表情。
「啧。」
桂对于竟然会将燐和狼女身影重迭的自己感到非常焦躁,他不禁啐了一声。
他再次举起无意识放下的长剑,但却迟迟无法挥下它。
每当要挥下的时候,双手便会僵硬得无法动弹。
桂放下长剑,恨恨地望着自己握住剑柄的手。
难不成我的身体拒绝杀掉这女人吗,
以前和深雪对峙时,他明明就可以毫不留情地把剑尖朝向她啊。
焦躁让他握住长剑的手异常用力,连手臂都颤抖起来,刀锷发出喀锵喀锵的声音。
「可恶!」
桂比刚才更用力地啐了一声,用颤抖的手挥下长剑,斩裂封住深雪的结界。
「嗯」
此时,深雪正好微微张开眼睛
深雪在梦境中
晴朗的春日午后她和冬马在柔和的阳光及微风的包围下走在附近的樱花小道上,只是如此单纯的梦境。
冬马瞇起眼看着满开的樱花,望着他温和的侧脸,深雪不禁微笑。
他的人生里已经背负了太多的伤痕,她希望今后冬马能不要受伤、也不要伤害别人,过着安稳的日子。
她希望两人从今而后能像现在一样,永远直直走在同一条路上。
这是深雪心底的愿望。
不过,她的愿望并没有成真。
突然,四周变得一片昏暗。
澄澈的天空、并列的盛开樱花树、冬马温和的侧脸视线所及的一切都被暗阎吞噬不复见。
(咦!?)
深雪吓了一跳,接着一道灼目的白光在眼前扩散
「嗯」
深雪微微张开眼睛。
没有对上焦点的眼睛最先看到的是打磨得如镜般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和站在上面的两只脚。
尚未睡醒的眼慢慢向上移动,最后终于看见一对紫色的双眸,她不禁吓了一跳。
「你、你是!」
她急忙起身,但太阳穴附近却开始抽痛。
「比拼命吃刨冰的时候还痛」
刺进脑中的痛让深雪的双眼不禁濡湿,接着
「明明就有个敌人拿着刀站在妳面前真是个少根筋的女人。」
站在一旁的男子香沙薙桂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
深雪按着抽痛的太阳穴抬头看向桂,不断地眨着眼。
「妳被施了术后陷入昏睡,醒过来的时候自然会头痛。」
「咦?啊呃」
深雪转着头环视四周,确认自己的状况。
没有看过的大厅,除了自己和桂之外看不到任何人,大厅里非常空旷。
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不过却穿着奇怪的衣服。
像是和服造型的诡异设计,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