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总觉得不太敢相信」
数百年来君临『院』,为了己身欲望而蹂躏糟蹋多人生命的龙人竟然死得意外而平凡。
「可是,都结束了谁都不会再受伤了」
没有不可思议、也没有任何感慨。
原本是值得欢喜的事,但现在却是难丛言喻的空虚。
冬马一边听着缘的哭声,一边俯视着樱的尸骨,没想到尸体却突然开始燃烧。
「呜哇!」
冬马倒退数步,火焰一瞬问便将樱的尸骨燃烧殆尽,不复存在,只留下排成人形的灰烬。
到底是谁?
不是缘做的。现在还坐在地上的缘一边哭,一边惊讶地看着原本是樱的灰烬。
如果不是缘的话
那他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人,冬马回过头,眼底映着一脸苦涩、伫立在原地的桂,是他用术把樱的尸体烧成灰的。
「香沙薙」
桂无视冬马的声音,走上前去捡起缘丢开的魔剑?绝,樱濡湿剑身的鲜血自剑尖滴落。
从桂的侧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这一百数十年来的日子里,对樱的憎恨灼烧着他的心,现在,他的心中又是环绕着怎样的情感呢?
冬马无法测知他的心情,也想不到该对他说些什么,只是直直注视着他。突然,一阵不可思议的气味刺入鼻腔。
「?」
觉得事情有异的冬马回过头,看见一个不知是光还是火的奇妙球体。
它的尺寸跟孩子的头差不多大,颜色则是比血还要深沉的红,它放出极光一般摇曳着光辉,飘浮在和冬马眼睛同高之处。
「是、是怎样?」
冬马凝神细看,那个球体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被吸进和冬马一样呆呆看着球体缘的胸中。
「缘」
「啊啊啊啊啊啊!」
缘发出打断冬马叫声的惨叫声,双手抱头痛苦挣扎,他的眼睛张大到似乎就要破裂
「这是」
突如其来的异常景象让冬马愣在原地。
「闪开,别挡路!」
冲上前的桂用手肘推开冬马。
桂站在痛苦挣扎的缘面前,满脸焦躁愤怒地挥下长剑。
「等一下,香沙薙!」
冬马出言制止,不过桂仍旧无视冬马的叫唤,朝缘的脑门挥下长剑。
但长剑却在干钧一发之际,被无形的力量给弹开了。
「啐!」
桂啐了一声后再次挥下长剑。不过这次他连挥也挥不下去。
在桂挥下长剑的那一瞬间,原本还在挣扎的缘跳起身,给了桂的胸口重重一掌。
「呃!」
「香沙薙!」
冬马用单手接下被打飞的桂,向缘投以警戒的视线。
缘给予桂一击后就立刻跳开,他先前因恐惧及痛苦而扭曲的脸转眼变为锐利的眼神,认真地看着自己的一双手。
「缘?」
冬马一边喊着缘,另一方面则觉得不太对劲。
改变的不只是眼睛而已,就连气息也完全不同了。
完全是别人的气息而且还酷似冬马所知道的另一个人的气息。
「樱」
冬马低声说出那人的名字。
「呵呵鼻子挺灵的嘛。」
缘不,是樱对自己笑了一笑,那优雅的表情绝对来自樱。
「你抢走缘的肉体了吗」
「没错,不过余本来没这打算就是了。」
樱边苦笑边耸了耸肩。
冬马的喉头深处发出呻吟。
兰曾经告诉冬马,樱拥有将精神移植到他人身上的能力。
冬马很清楚樱受到致命伤性命垂危时,很有可能会抢走自己或是桂的肉体,所以他也做了相当的警戒,只是在看到尸体被烧成灰烬之后,他就不自觉地安心了。
不只是肉体,如果不连精神一起毁灭的话,就不能打倒樱!
那个不知是光还是火焰的红色球体,就是樱的精神。
冬马一边发出咆哮声,一边睨着樱。
「都变成灰了还不会死你这男人实在够难缠了。蟑螂还比较可爱一点。」
被冬马以左手支撑住的桂发出混着呻吟的怒骂,他推开冬马,将长剑刺在冰上代替拐杖。
「喔你这种贱人居然敢将余拿来和虫比!」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