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古月之力所引起的意识朦胧恐怕也是原因之一吧。
居然没注意到环境的变化我得更小心一点才行。
冬马摇了摇头告诫自己。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开始崩坏?这地方不是存在了一百多年以上吗」
是樱的意思吗?冬马不禁问道。桂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后回答:
「核被破坏了,没有其它理由。」
「核?」
「以术创造出来的空间里一定有一个核,即便是只有一块塌塌米那么大,或是像这里大到浪费地方的空间都一样。只要核被破坏了,空间就会失去均衡而崩坏。」
只要核一被破坏,就算是创造空间的人也无法阻止崩坏发生,桂加上了这一句。
「这个空间的核,该不会就是」
「没错。是汝所破坏的那座石碑。」
樱的声音。冬马和桂立即摆出战斗姿势,不过他不在附近。
「真是个懒惰的男人居然用术把声音送来信。」
「看来我们的对话他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和桂一起睨着彼端的火焰,冬马想起了兰。
冬马破坏石碑之后,那名女性从一百数十年来的诅咒中被解放,把她的愿望托付给冬马,接着便消失无踪
无法阻止弟弟的暴行、无法待在自己的孩子身边,她的悔恨无从计量。
究竟有多少人因为樱而不幸?
想要成为神,想要成为永恒的存在,樱为了这愿望,究竟让别人流了多少血泪?
悲怜的心情取代愤怒涌上心头,冬马的眼眶发热。
为了不让自己忘记他应该达成的目标,他压抑着内心的激情战斗至此。
怒气和憎恨至今仍封锁在心底深处,但只有这份悲怜的心情,他无法忍下。
「让一切结束吧。」
这句话不是对着一旁的桂说,而是冬马对着自己说的,桂斜睨着如此说着的冬马。
「必须让这一切结束。」
现在在这里,让一切结束。
冬马做了几次深呼吸,整理紊乱的呼吸。
「香沙薙,跟上我。」
冬马讲完后便冲上前去。
「啐。」
桂迟了一瞬后,随即跟上。
和樱之间的距离约有两百公尺,不需要使出全力冲刺。冬马微微回过头,确定桂跟在自己十数公尺后方。
冬马打算使出剩下的所有力量,赌上最后一击,这个赌注成功后需要桂的力量,他不能丢下桂。
「要上了吗?那好,余就如汝所愿,让一切结束!」
樱清朗的声音响遏四周,包围住樱的七只神鸟也随声音摆出阵形,向这边攻来。
冬马停下脚步,让剑身约一公尺半的裂光之剑出现在左手上。
他将古月之力灌入裂光之剑内,炫目的金色刀刀化为更加闪耀、鲜艳的极彩色刀刃。
虽然他还无法完全解放古月之力,不过已慢慢抓到操纵古月之力的窍门。
冬马举起极彩色的剑,冲进逼近的神鸟群中。
牠们大概没想到冬马会自己跳进来吧。神鸟们的动作出现了犹豫,阵形被打乱。
冬马拼了命忍住难耐的热气,挥动极彩色的剑。
最初的斩击切断一只神鸟的脖子,回过来的刀顺势砍掉另一只的头。
被斩的两只神鸟立刻化作火花散去。
这样可以!
对身体而言,连发古月之力是非常大的负担,不过像这样以剑的形式挥斩,就可以免去连发的副作用而直接攻击。当然,这也有可能会让神鸟爆炸,不过攻击的效果正如冬马所预期的一样,只是
真正的赌注现在才开始,
神鸟从左边逼近,冬马迅速蹲下躲开攻击,以极彩色之剑刺入飞过头上的神鸟腹部,一口气划到脖子根部。在神鸟散开后,冬马立刻开始着手下一次的攻击。
冬马一边退后,一边放出极彩色的剑,剑如彗星一般拉出长长的尾巴,刺进朝自己飞来的神鸟头部。
神鸟化作火花,剑身则化为燐光消失。
减到只剩下三只的话
一直在神鸟们之间穿梭自如的冬马突然停下脚步。
在炙如沸水的热气中,冬马放松过于紧绷的神经,摆出无形之位的架势。
三只神鸟包围住冬马。
老爸
冬马在心中呼唤着父亲。
父亲的身影如跑马灯般在眼前重现。
嘲讽的笑、凝视着母亲遗照时疲累的侧脸、还有为了守护他该守护的人时挺身战斗的金色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