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你会死在这里,不需要和你的女人战斗。」
在剐出心脏前,先砍了他的脖子奸了。
就在桂挥下长剑的同时,原本翻著白眼的冬马眼睛里重新出现了光辉。
他觉得他听到有个人在叫他醒过来。
老爸?!
最先映入恢复意识的冬马眼帘的就是挥下长剑的香沙薙桂。
「!」
「啧!」
冬马挥开桂跳起身,桂啧了一声後往後跳了一步。
激痛划过胸口,双脚也快支撑不住,但冬马仍旧没有倒下,继续和桂对峙。
差一点我的心脏就被剐走了。
冬马不断重覆著粗重的呼吸,桂以刺人的眼神睨著他。
「你继续睡下去的话就用不著跟你的女人战斗了」
桂的话化作刀刃刺进冬马的胸口。
「你刚刚都看到了吗」
冬马一边回瞪著桂,一边想起他对兰立下的约定。
他发过誓不会杀桂,所以他必须说服桂,避免这场战斗。
必须要打倒的敌人只有樱一个人,他们之间的战斗并不能为任何人带来救赎。
就算冬马死了、就算桂死了,深雪和燐也不会回来。
就算桂从冬马体内剐出心脏,以『最後之月』解放了桂体内龙人的力量,也不一定就能打
樱不可能没有做好夺取桂解放力量後的肉体的准备。
『最後之月』同时拥有打倒樱的可能性和实现樱愿望的可能性,也就是一把双面刀。
要怎么样才能说服他?
在这么近的距离里看著桂紫色的眼,冬马不能不戚到要说服他是件不可能的任务。
栖息在桂紫色眼里的愤怒和憎恨是如此深刻、炙热。他的眼会把所有话语通通弹回吧。
我不能一边战斗一边说服他就先让他动不了吧
别无他法的冬马在腰间握起拳,他试著调整呼吸,但疼痛的肺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而桂则是深深地吸气,将长剑置於下段。他右手中指上的戒指放出虹色的光芒,瞳孔的颜色也由充血的紫色化为冻人的苍蓝。
他用『涅盘之月』解放了他身为恶魔族的潜在力量。
两人间的空气倏地绷紧。
「你的头和心脏我收下了月森冬马。」
桂低声说道。
「没有那个必要。」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切断了紧绷的情势。
冬马和桂知道那个从远处传来的声音属於谁。
他们将身体及视线转向该处,激烈的愤怒火焰在眼底燃烧。
鲜红的发。
鲜红的眼。
初雪的肌肤。
不属於这个世界的美貌,以及美貌的容颜上那个世界上最丑恶的笑容从无数人身上掠取了无数东西的男人。
从冬马身边夺走了深雪的男人。
从桂身边夺走了燐的男人。
男人名字叫做樱。
愤怒和憎恨取代了冬马和桂的声音。
樱对著两人微笑,慢慢地举起手。
他的手上握著一个东西。
是什么?
冬马仔细地看著,发现樱手上握的是一块肉块。
从上面滴下的液体濡湿了樱的手,滴落在冰上。
「那是什么?」
这次冬马的疑问化作有声,他原本只是自言自语,但桂却有了回答:
「你不是狼人族吗?用你的鼻子闻啊。」
看来桂已经知道樱手上的肉块是什么东西了。
冬马瞥了桂一眼後立刻又把视线栘回到樱身上,照著桂所说的启动嗅觉。
有好多种气味。
冬马自己的气味、桂的气味、虎龙的气味、刚才还在这里的燐和深雪的气味仍旧浓厚。已经闻不太到兰和银龙的气味了。
还有血、樱、和相马的气味。
「为什么会有老爸的气味?」
是他从卑龙手上救了缘之後正朝这边而来吗?这个想法划过冬马脑海後立刻就被冬马否定。
因为父亲的气味来自樱手上。
樱手上握著的肉块,血味跟父亲的气味一起散发出来不是吗?
「是心脏。」
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