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马打从心底唾弃这个空有美艳容貌,内心却如烂泥般肮脏的男人。
「余要」
樱说。
「要什么?」
他不会给樱任何东西。
相马说不出话。缘在後面笨拙地摇著头。
「我的心脏?」
「汝末得到余的许可就进入了《悠久之室》,汝必须付出代价。」
相马进入《悠久之室》一事虽然让樱动怒,但他取回变身能力一事却恰好合了他的意。
樱需要『最後之月』来解放沉眠在桂体内的力量,所以他必须得到神狼的心脏。但是之前仅有的一只神狼,冬马的体内也沉眠著不逊於桂的力量。
光有力量的新肉体对樱来说并没有意义,但若沉眠在冬马体内的力量为古月之力,冬马就有可能不会老去。根据传说,古月之力能带来永远的年轻。
因此,对樱而言,能够不需杀了冬马就能获得『最後之月』,是最理想的结果。
只要能从相马身上夺得心脏,他就不需要杀了桂和冬马。
「月森相马,余以『长者』身分命令汝。以汝之手斩断缘的生命,并从胸口掏出汝之心脏献予余。」
「你以为我会听从你这种无理的命令吗?」
「汝为余之物,余之祭品,汝无权拒绝余之命令。」
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相马涌起一阵目眩的激愤,愤怒就直接写在他的眼底。
「祭品岂可直视余,不知分寸的祭品。」
「听起来你以为你自己是神啊。」
「余为神。」
相马以鼻子嗤笑,认为自己是绝对的樱微微挑起柳眉。
「汝在嘲笑余?」
「你说的笑话实在很好笑,所以我就笑了。」
相马嘲笑般地拾起嘴角,瞬间一阵不自然的风唰地吹过冰原,吹起樱的长发,从覆住美貌的发隙里窥见的鲜红瞳孔,夹带著明确的杀意。
「贱人莫以为死就可偿还嘲笑余之罪过!」
「自以为是神,还在那边自得其乐的家伙才是贱人。」
「大胆!」
樱怒极大吼,刹那,相马周围的冰随著如重物敲击般咚的一声开始下陷。
「唔?!」
以相马为中心半径一公尺内的范围被超越一般力量数十倍的重力侵袭。
骨骼、肌肉、内脏都在相互挤压,咬紧的牙根也似乎快要碎裂。
刚好处在重力范围外的缘以胆怯的眼看著抵抗重力的相马。
重力愈来愈强,冰也愈陷愈深,如果这是水面上的冰,恐怕相马早就沉尸水底了。
樱看著痛苦的相马,一脸狂喜地笑著。
相马转过被挤压的头,用眼神要缘逃走,但缘却一边颤抖,一边摇头。
他是因为腿软而逃不了?还是因为他觉得逃了也没用?
相马以为缘不走的原因不出这两个理由,但他错了。
缘恐怕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并不想逃,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不能一个人逃走。
他知道自己必须战斗,可是因恐惧而僵直的身体却让他无法起身战斗。
相马把视线从缘拉回樱身上,闭上双眼。
樱施展的重力已经到了相马所能忍受的最大限度。
喀嚏,左肩有如超越界限的信号般脱臼,相马露出獠牙。
他这是会心的一笑。相马在等待超越界限的这一瞬间。
我不会让冬马战斗!我要用我的手来讨伐『长者』!
相马啪地张开眼睛,放空蓄积全身的力量。
失去抵抗的超重力一口气压扁相马这种结果并没有发生。
「啊?!」
发出惨叫的是樱。
他接下由自己的术所创造出来的超重力,美貌因惊愕及痛苦而扭曲。
将从敌人那里受到的攻击加倍弹回这是相马独创的招式?镜射。
所以他故意忍耐到界限才回击。袭向樱的重力绝对超乎想像。
不过,樱虽然在意料之外接下了相马加倍奉还的重力,但他并没有被打倒,只是稍稍弯下身而已。
这男人是怪物吗?!
相马一边在心里咋舌,一边快速地把脱臼的左肩推回原位,然後迅速蹬地而起。
镜射虽然不是决定性的一击,但它为相马争取了一些空隙。
相马只能趁这机会展开近身战,一口气把樱打倒,樱是术者,相马在接近战上会比较占优势。
重力是樱的术,只要他一解除就会消失无踪,机会只有一瞬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