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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倒他过自己全新的人生两个你选一个!」
青年留下这句话就消失了。
「你骗人!」
急忙赶回院的缘找上樱。
「那家伙说的话全部都是假的对不对?!他说什么樱大人只是把我当成实验道具,这一切都是他乱说的对不对?!」
樱冷冷地拍开缘攀上来的手,沉稳地微笑道:
「如果余说他没有骗你呢?」
「我不相信!因为樱大人是我的我对樱大人」
樱的手抚著缘的头发,他以安慰哭泣小孩的母亲语调说道:
「缘啊,你不过是余的『东西』。没有人会把东西当成小孩来爱,而东西也别来奢求父母的爱。」
缘的眼睛大睁,他听到心里发出了啪嚓的乾裂声,一道裂痕划过心口。
「不过你身为一个东西的价值也消失了,燐告诉过余,她说余施放在你身上的术仍旧是个失败。」
「什么?」
「由於你的肉体经历了急速的成长,不久的将来你便会开始崩坏。」
樱的话让缘当场无力地跌坐在地。不完全的不老不死之术,不仅为缘带来了急遽的成长及异常的再生能力,同时也为他带来了短命的宿命。
「余所追求的是不会老化能永远生存下去的肉体,余不需要短命的你。」
大颗大颗的泪水不断从缘的眼角落下。
他至今所相信的一切开始发出巨大声响、逐一崩毁。
「我一直仰慕著樱大人啊!没有人要对我好,只有樱大人你对我这么温柔我」
「你是余不要的东西,滚。」
樱并没有尖声咆哮地丢出这句话,而是用一种极为温柔的声音慢慢地说著。
缘一边哭喊,一边跑出了『院』外。
樱没有追上来,也没有派任何人追上来。
没有人要来找自己,这就证明了他是樱「不要」的东西,缘的胸口再度刺痛。
他到底彷徨了多久?在哭累了、以虚无的双眼仰望著天空的缘眼前,出现了两个男人。是香沙确桂和阵内甲牙。
他们已决定要向樱挑战。香沙薙是为了复仇并夺回同父异母的妹妹,阵内则是为了要证明绝对的强大力量。
这个时候,缘的心里只剩下对樱的恨意和对「感情」的叛逆而已。
因为缘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拥有过、唯一相信的「樱的爱」,不过是赝品罢了。
缘决定和香沙薙及阵内联手,站在和樱敌对的阵线上。
不过他们三人并不是朋友。
香沙薙和阵内都是那种只相信自己的男人,而缘已经失去了能够相信别人的心。
缘从香沙莅那里听说了他亲生父母的事。
杀了母亲的是一个叫做月森相马的男人;而父亲化身为复仇者,却又被月森相马的儿子月森冬马给打败,因而丧命。
缘对亲生父母并没有任何感情,对相马和冬马杀死了父母亲也不怨恨,不过却无意识间将冬马当成了敌视的对象。缘清楚地知道他的敌意来自於羡慕和嫉妒冬马拥有的亲情,但他却不承认。
他嘴巴上说的爱情和亲情都是骗人把戏的想法,其实只是一种自我暗示。
缘不仅对冬马抱有敌意,他对深雪、由花只要是拥有深刻牵绊的感情、一脸幸福样子的人都不能饶恕。
紧咬住下唇的缘眼眶里满是泪水,他决定放弃捂住耳朵,改用袖子粗暴地擦著眼睛。
红肿的眼里卷起愤世嫉俗的烈焰。
看到下方一片宽阔冰原的缘停止飞翔之术,降落到地上。
这个冰原的大小和立有石碑的那个地方差不多。
追著缘的赤龙出人意料地安静降落。瞬间,一股热气往四面八方散去,火焰扬起。
「我不是谁的东西我要让那个男人知道我可以拿刀对著他!」
数百、不,数干只的大量光蝶出现在缘的身边。
殊死战在赤色草原上展开。
被敌人追著跑的是鹰秋和真矢。
鹰秋灰色的体毛和真矢的白色体毛都沾满了血渍,但翠龙的鳞片却毫发无伤。
「该死!」
鹰秋大吼,不断挥舞著青龙刀。青龙刀一面砍著前方的草,一面进射出兽鸣斩向敌人攻去,但翠龙却以超越音速的速度轻松避开。
杀气划过背脊,鹰秋试著转头避开,不过翠龙的动作仍旧快他一步。
风以翠龙为中心旋绕,准备放出能撕裂钢铁的风刀。在风化为无形利刃向鹰秋袭来的前一瞬间
「冻结!」
真矢的手放出四条冻链撕裂空气朝翠龙直袭而去。处在冻链行进轨道上的红草全部被锁链放所出来的冷气瞬间冻结。
但这肉眼都无法看清的高速攻击,却被翠龙以空间栘转给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