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喀嚓、啪嚓的巨大声响。他的骨骼开始变化这幕光景和兽人变身的景象完全不同。
『长者』微笑著、燐则是面无表情地凝视著这一幕。
看来卑龙这种东西和香沙薙的妖魔差不多。
香沙薙桂的妖魔是让动物变化,而卑龙则是让人类而且还是兽人变化後产生的产物。
响敛著表情观看绪形的姿态变得与原本的人形愈行愈远。
说是敛著表情,但这并不表示他哀怜绪形或是对他抱有罪恶感,只是单纯因为绪形的惨叫太大声了,响是不会对狼人族感到哀怜的。
绪形的惨叫最後成了非人类的低吼声。
冬马一手扶住背著的由花,另一边的肩膀撑住相马,走上回家的路。
迎面而来的风不断把雪吹入眼睛,让冬马皱起整张脸。
由花到现在都还在昏睡,相马则是在缘离去後就立刻恢复意识。
不过看来缘的攻击所带来的冲击力道相当强大,相马整个人虚弱无力。
「我没事,不用靠著你的肩膀也可以走路。」
当冬马说要把肩膀借给相马靠的时候,相马这么说。
「你这么憔悴的脸说什么没事啊,一点都没有说服力。你年纪也大了,不要勉强自己。」
冬马不让父亲一个人走路。
「居然把自己的爸爸当成老头来对待你这小孩真是惹人厌。」
虽然相马抱怨了一下,但他还是乖乖地靠上冬马的肩膀。
你之前去了哪里?为什么你取回变身能力了?我有好多事想问你
雪愈来愈强,再加上风也开始吹起,路上几乎已经呈现暴风雪状态。
像这样带著无法行动的两个人,实在不太适合讲什么太复杂的话。冬马决定回家後再把一切问清楚,现在先赶快回家。
终於看到自己家之後,冬马『恩?』的一声皱起眉头。
「是谁在玄关前?」
没办法完全睁开眼睛的冬马看不太清楚,只知道好像有两个人的样子。
冬马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看,对方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的样子,跑了过来。
完全看清两人的脸後,冬马非常惊讶。
「这不是鹰秋和真矢吗?!」
鹰秋他们也一样惊讶。
「你们怎么这副德性?!发生了什么事?」
鹰秋看到衣服破烂、而且还同时抱著父亲和少女的冬马不禁傻住。
真矢环视四周後:
「姊姊在哪里?为什么姊姊不在?!」
真矢狠狠抓住狼狈的冬马胸口,你的回答会让我决定要不要饶了你,真矢用这样的眼神瞪著冬马,不知道该如何说明的冬马陷入沈默。
「冷静下来!」
鹰秋抓住真矢的衣领,用力把他从冬马身边拉开。也许说是把他拔开还比较正确。
「放开我!」
衣领被抓住的真矢挥舞著手脚,直到鹰秋大吼了一声「你是没看到他背著伤患和小孩吗!」後,真矢才低低地唔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撤退。
「我们可以先进房子里再聊吗?我只穿著一件大衣,快冷死了。」
相马依序看向鹰秋、真矢和冬马的脸。他似乎一讲话就会痛,整张脸皱成一团。
「就这么做吧。再继续在这种地方站下去的话,由花搞不好会感冒。」
如果由花感冒了,冬马大概会被静华狠狠痛扁一顿。
五人就先进了家门。
冬马在和室里铺好棉被、安置好由花後,轻轻地用指尖擦去由花眼角的泪滴,不让她的睡眠受到千扰。
在他们进了家门、拍去身上雪花时,由花也没有睁开眼睛。
「由花,对不起,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了。」
明明就在由花身边,自己却没有办法制止缘在由花的心伤上洒盐。这点让冬马非常不悦。
但让冬马更不悦、更丢脸的是深雪居然在自己眼前被人掳走。
我得做好被真矢揍的觉悟。
冬马打开纸门,鹰秋和真矢并排坐在沙发上,相马坐在对面沙发上深深陷进椅垫里,双眼紧闭。
刚才只穿了一件大衣的相马已经换上冬马借给他的衣服,父子两人的身材相似,尺寸还蛮合的,当然冬马自己也换过衣服了。
相马闭著眼睛是为了要让体力恢复,藉由冥想凝聚兽气,提高治愈力。没有累积修行经验的冬马是做不到这件事的。
冬马在相马身旁坐下後,相马睁开眼睛。
冬马稍稍横瞥了一眼父亲後,便转头向前。鹰秋的眼神冷静,真矢则是一副快要冲上来砍人的样子,两个人正等著冬马开口。
冬马吐了一口气之後,便把他和深雪、由花三个人出去之後到现在的状况,钜细靡遗地向鹰秋及真矢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