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说是[长者]的指示吗?」
「恐怕是。」
「我原本就觉[院]是个不清不楚的组织,现在可是越来越怪了呢。」
静华从外套口袋里拿出烟,点火,呼的吐了一口烟。
风吹起,烟流散,枯叶飞舞,静马身旁的孤挺花跟着摇曳。
「我们得弄清楚[长者』真正的用意到底是什么,这件事结束后,我会请橘先生跟我一起开始正式调查[长者』,香沙萝桂和阵内甲牙他和这两个人应该也有什么关系」
静马讲着讲着,静华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有趣事情似地噗哧笑了出声。
「怎么?」
「之前我有打电话给橘先生,而且我听说了喔,你输给那个鬼之后就跑到深山里去躲起来了?」
「唔!」
不想被碰触的伤口被静华掀了起来,静马不禁呻吟一声。
「而且你请的年假结束后还一直跷班没去公司,所以现在已经被公司开除了喔。」
「呜呜!」
这样你也是失业者啦!」
「也』?」
静马回问。静华喃喃说着「我们家夏彦也失业了」,还深深叹了一口气。
「姊夫也失业?」
静马对此瞪大了眼。静华的丈夫夏彦是个脚踏实地,认真做事的人,静马无法想象他会成为被资遣的对象。
「他说我们家多了一个人,他要成为画家,所以就把工作辞了。我们也得搬出公司宿舍。」
「原、原来如此。」
夏彦是艺术大学毕业的,他曾经梦想成为画家,跑到欧洲去流浪。
「应该说他不拘小节,还是说他粗枝大叶不过这还真像他会做的事。」
虽然一脸困扰的样子,但静华的眼底却带着微笑。「不过我绝对不原谅他居然没跟我讨论就把工作给辞了。」
就一个妻子的立场而言,这种反应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静华这几天奸像都没有跟夏彦说话,再加上孩子们也全部站在静华这边,搞得夏彦现在是处于完全孤立的状态。
「他窝在客厅角落边闹脾气地说孩子们都不跟他玩。」
「是、是这样喔。」
静马脑中浮现那幕光景,低低思了一声。他觉得姊夫还满值得同情的。
「我觉得不论何时都在追求梦想的男性很不错啊?」
同样身为男性,他试着帮夏彦辩解。
「追求梦想当然很好,但夫妇就要像夫妇那样一起讨论后再订立计划,那家伙没做到这一点,理应得到惩罚。」
掌管家计的家庭主妇是很严格的。
「不过你也不要对他这么严厉吧,这样姊夫很可怜耶。而且姊姊大人你不是也是因为姊夫的画所以才被打动的吗?」
夏彦求婚时曾经画了一幅静华的肖像送给她,不过静马也只有听说过,没看过实物。因为静华从来没让别人看过。
「那、那种东西,我、我都忘了。」
静华满脸通红,哼的一声转向别处。
虽说是自己的姊姊,不过静马还是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
「不过深雪到底去哪了啊?」
静华看着别的地方,转换了话题,讲话的速度听起来似乎有点快。
「我没想过她会留张字条就离家出走耶。」
「我也不觉得她是会做傻事的人,不过还是会有点担心。等事情告一段落,我也去帮忙找深雪」
原本一直用指头搓着下巴的静马闻到飘近鼻腔的气味后顿了一下。
静华原本一脸错愕,但她立刻闻到同样的气味。
二逗个气味是!」
「香沙萝桂的妖魔!」
错不了,那是曾经让他们陷入苦战的对手。
「离市内很近!而且还是复数!」
静马把力量专注在嗅觉上,还是无法闻出敌人正确的数量以及所在位置。
「为什么那个白发小妖也会来参一脚啊:」
静华愤怒地说。一只乌鸦从腹地边的树上飞走。
是侦察用的妖魔,大概是由于它不是战斗用的妖魔,气味过于微弱而无法感受到。
「看来他的目的就是把我们从这里引开。」
「可是如果我们离开这里的话」
如果约定时间到了却没有看到人的话,阵内甲牙一定会跑去攻击冬马。
「但妖魔出现在市街上,有可能会把一般人卷入,我们不能放手不管。」
虽然这样一来就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不过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静华闷声碎碎念着「尽做些惹人厌的事」表情变得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