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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一下厕所回来之后,冬马哥哥就不见了。」
由花正四处寻找冬马,却找不到他。自从来到医院,由花就一直陪在冬马身边,但就在她离开的短暂期间,冬马正好醒了过来。
这样啊」
担心冬马的深雪把静华正在找由花的事告诉她。
「她说她要先回家一趟。」
「思」
虽然由花看起来不是很想回去,不过她还是乖乖地回到静华身边。
由花还不知道冬马的身体状况。
原本应该是三个人快快乐乐一起度过的生日前夜祭,却被搞得一团混乱。明天的生日,由花恐怕也无法用笑容度过了吧。
深雪目送由花的背影离去,皱起眉头。进了病房,窗帘拉开了一半,床上的床单紊乱,仔细一看,才发现枕头已经湿透了。是因为作了恶梦而哭了吗?深雪一边用指尖抚着枕头一边思考着。
「深雪。」
有人叫了她的名字。她转过头去,冬马就站在那里,手上拿着一个装着白衬衫的塑胶袋。
看到他的脸,深雪紧咬下唇。
眼前的冬马憔悴到简直让她认不出来,脸色比死人还难看。他的脸色告诉深雪,静华和静马说的都是实话。
「你的伤势已经没事了吗?」
深雪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摆出了笑容。
「是啊,[久远之月]的治愈能力有在运作,我已经没有伤了。」
冬马回答的异常冷静,脸上毫无表情。
「你的伤呢?」
「我也没事了,虽然我的运动神经很糟糕,可是伤却奸得很快!」
深雪举起双手,摆了一个胜利的姿势给冬马看,但冬马什么话也没说。
他脱下病人专用的衣服,打开手上的塑胶袋穿上白衬衫。
这是我跟大哥借的。」
看来他是去找了静马,大概和深雪刚好错过吧。
「你要去哪?」
「我要回家,我的伤都奸了,再住院也没意义了吧?」
冬马扣着钮扣,深雪闻言瞪大了双眼。
「你在说什么啊!你的身体明明就!」
深雪走近冬马,冬马的眼底浮现一抹悲哀。
「你听说了我身体的事啊」
沉默了一会儿,深雪用力抿着唇点点头。
「你不可以出院,你要奸奸接受手术,把病灶摘除」
「没用的。」
冬马泛起一个像是苦笑的笑容,斩钉截铁地打断深雪的话。
「就算动了手术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就算用手术把病灶摘除,它还是会复发。」
「可是静马大哥说不一定会复发的」
「会复发的,病灶是不会消失的。」
被冬马这么一断言,深雪陷入沉默,果然自己的身体还是只有本人最清楚吗
深雪深深地凝视着冬马。他毫不惊慌,也不悲叹,脸上的表情像是凝固了一样。「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冷静?」
深雪无法继续看着毫无表情、脸色比死人还难看的冬马,低着眼问道。
冬马不回答。沉默包覆住两人。
「我我希望你可以早点告诉我你身体的事,我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
深雪打破沉默的声音模糊不清,强忍住的眼泪一下子涌上。
但冬马还是什么也不说。他把视线栘开,看着墙壁。
「我不希望你因为怕我担心就什么都不告诉我不管是你的痛苦还是悲哀,我都希望你能够土口诉我」
深雪捂住嘴,肩膀微微地颤抖着。
「因为,最担心你的人,应该是我啊。」
他们约定过要一起走完人生,他也是这么希望的啊。冬马不是曾经抱着几乎抱不动的大把花束向她求婚吗?
她以为自己已经成为比任何人都还靠近他内心的存在了。
可是当生命的危机逼近时,他却什么也不说。
她以为自己是最靠近他真心的人,难道这只是她单方面的一厢情愿而已吗?
她觉得自己好可悲,也觉得好伤心。
「如果光是被担心就能治好身体的病的话,那要我说多少我都会说。」
一直沉默着的冬马终于开口。
「什么?」
深雪抬起低着的脸,泪湿的眼对上冬马干涸的双眼。
「我之所以没跟你说有关身体的事,不是怕你担心,是因为就算跟你说了也没用。」
听着冬马用和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