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有这么想没错,不过这并不是全部。我喜欢那孩子,我希望她能在我的守护下永远不再流泪,我希望能找回我们牵着手时,她让我看到的笑容。」
冬马紧紧握住右拳。
「你要为了她折寿?」
「如果那样就能找回由花的笑容、守护深雪那要我折几年寿都无所谓。」
冬马朝向满月举起右拳『久远之月』。
咆哮声响起。
原本飞舞在他身边的发光萤火虫瞬间弹开,冬马全身上下散发出金黄色的光芒,被光芒包围的冬马正在其中慢慢变身。
我没有非要等到他变身完毕的道理。
桂握紧长剑的刀柄准备发动攻击,但金黄色的强风吹起,彷佛在阻挡他一般,封住了他的行动,他连抓深雪当人质的时间都没有。
「啧。」
「喔喔喔喔!」
光线随着魄力十足的声音如玻璃般碎裂开来,月森冬马完成变身。
金黄色的体毛所散发出来的光辉和月光交叠,化作神圣的光芒。
但这道光看在桂的眼里,不过是令人反胃的恶心光辉。
「黄金狼他那天也在,他按住『那个男人』的双肩」
冬马突然卷起一阵砂尘消失了,桂瞪大双眼,不,他连瞪大双眼的空隙也没有。
在他发现眼前染上一片金黄色的瞬间,脸部便遭受到如铁球般的撞击,他整个人都被打飞了出去。
「呃啊!」
被这一拳打飞到钟楼上的桂,撞上大钟滚落地面。
长剑从松开的右手里落下。
被打断的臼齿在嘴巴里打转,铁的味道在嘴里蔓延。
「该死。」
桂用麻痹的手重新握紧长剑,拼命用无力的双脚站起身,俯视抱起女人的金黄色狼人。
冬马轻轻地、但紧紧地抱住瘫软在地的深雪,她还是一样地轻。
只有一五四公分的娇小身躯为了守护自己,无畏地迎向敌人。
她的脸上沾满了鲜血和泥巴,脚上的伤严重到让人不忍卒睹。
「谢谢你守护我,深雪,对不起,我来不及救你,我会让这一切作个结束的」
冬马把鼻尖贴近深雪颊边低语后,将她安置在寺庙入口旁的榆树下。接着,他拔起插在榆树上的狼魂之枪。
冬马双手紧握枪柄,铁黑色的枪从枪穗到枪柄尾端都被淡淡的白色光芒包覆住,它正在吸收冬马黄金狼神狼的兽气,发动了这把长枪真正的净化能力。
他将兽气送进枪身的那一瞬间,强烈的无力感袭来,他感到身体沉重,视线模糊。
冬马摇了摇头想着,据说『久远之月』会大幅削减生命,不过现在尚无任何影响,只是冬马也不清楚,所谓的削减生命究竟会造成什么具体的伤害。
虽然没有伤害是最好,不过如果有的话,也请在战斗结束后再出现吧。
冬马仰望夜空。
在夜空高处,有个红黑色的点,那就是由花。她原本躺在倒下的冬马旁边,但她在深雪被香沙薙凌虐时上升到半空中。
周围满溢的邪恶气息浓度愈来愈高,就像是空气已经腐烂了一般,每吸一口气,胸口就觉得闷痛。
「由花,我现在就消灭掉这邪恶的力」
「在那之前先想想要拿我怎么办吧,可惜我没有安静到被你打一拳就乖乖不说话了。」
香沙薙吐出臼齿和混着鲜血的口水,大胆地笑了。
「了不起不,真是难得一见的快,我什么都看不到。」
香沙薙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鲜血。
「最强的名号果然是名不虚传,若真要打起来,我的胜算恐怕也不高。」
香沙薙虽然这么说着,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未消失,冬马沉默地看着他。
「所以我也要用。」
他朝冬马伸出握着长剑的右手,中指上戴着一枚闪烁着七彩光芒的戒指。
「你也有『久远之月』?」
「是『涅盘之月』。它们力量是相同的,只是名字不一样。」
香沙薙说完后把长剑斜着砍下,接着他的身体瞬间散发出蓝色的光辉。
恶寒划过背脊,冬马连耳朵都立起,异样的寒气透过体毛和皮肤将冷风直接灌入体内,他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真是敏感。」
风势停下。
冬马惊讶地看着香沙薙,他的容貌正在变化。
紫色的双瞳化作苍蓝,脖子和手臂上暴露的青筋全数消失。连长剑的剑身也被染成蓝色。
香沙薙的双眼夺走了冬马所有的注意力,他苍蓝的双瞳远胜过世界上任何一片海、任何一片天空、任何一颗蓝宝石,那是让人不禁打起冷颤的魔性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