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气防御的人一碰到雾气,就会立即丧命。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已经把拿出狼魂之枪的住持请到别的地方去了。
在乌云密布的深沉黑暗之中,强大的邪恶魔力填满了寺里每个角落。
「我试试看,把长枪借给我!」
「我、我也试试看!」
冬马和深雪驱身向前,但由纪彦却把长枪从地面上拔起,用力地摇头。
「这这是我应该要做的事!你们不要插手。」
「现在的情况由不得你这么说!」
发怒的冬马抓起由纪彦的领口。
「你们退下!」
他被由纪彦以强大的力气推开。
由纪彦一向温和的五官现在变得恐怖狰狞,冬马被他的表情震住,一动也不能动。
深雪似乎也是一样。她按住被强风吹起的头发和裙子,注视着由纪彦。
「拜托!狼魂之枪!让我拯救由花吧!」
由纪彦高高举起狼魂之枪,但狼魂之枪没有任何变化。
「你在干嘛啊,你是她爸爸啊,你得做点什么啊!」
冬马大叫,先前他就已经不断责备由纪彦没有作父亲的资格,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一点也不合理,可是心中的焦躁还是让他忍不住大叫出声。
「这就是这个男人没有作人父亲权利的最佳证明。」
冬马回头看着突如其来的声音来源。
香沙薙桂飘浮在由花正上方五公尺左右的地方。
沐浴在鲜红雾气中的香沙薙右手握着长剑,剑鞘已经不见踪影。
他的白发倒竖,白色衬衫随着强风翻飞。
「由花再过不久便会成为完全的妖魔,由花自己也接受了这个事实,你们再也无法阻止她了,时间早已经到了。」
「由花接受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香沙薙对怒吼的冬马冷冷地笑道。
「如果由花还留着她的心,那妖魔完全解放的时机就会延后,因此我进到她心里,对她说了一些话。」
「你这个!」
「她一直责备着自己,感到非常痛苦,所以我才告诉她,不管你重视谁,你都只能伤害他们而已,只要舍弃掉你的心,不要重视任何人就好了。」
香沙薙降落在由花身边。
「你说什么你为什么要对她这么说,为什么要她舍弃自己的心!」
「这是事实啊,不是吗?忍不住心痛的人就只有一条路可以活下去,那就是舍弃自己的心。」
香沙薙的手上、胸前和脖子上浮现了数根血管。
魔力化作疾风吹起,弹开前进的深雪,冬马用双手接住仰卧倒下的深雪。
「来吧,由花和我一起来吧!」
由花的身体飘到和香沙薙视线等高的高度。
「我才不会我才不会把由花交给你.」
冬马跑了起来。
「笨狗。」
香沙薙嘲笑。
冬马用双手抱住浮在空中的由花。
「冬马,不可以!」
「呜哇哇哇哇!」
深雪的尖叫声和冬马的哀嚎重叠。
鲜红的雾气灼伤了冬马的身体。
幸好冬马身上缠有兽气,因此肉体才没有变成雾气消失,他在无意识间用上了只有一流战士才会的防御法。
虽然没有化作雾气蒸发,但由花身上的鲜红雾气仍旧毫不客气地烧伤了冬马的皮肤和肌肉。
冬马忍不住倒下,剧痛让他不断呻吟,虽然肉体上的疼痛几乎要让他失去意识,但冬马还是不放开由花,他拼了命地爬离香沙薙。
「不要,冬马!」
冲向冬马的深雪眼里,洒落了无数泪滴。
「香沙薙!」
由纪彦瞄准傲然俯视冬马痛苦呻吟的香沙薙桂,掷出狼魂之枪。
香沙薙冷哼一声后,在长枪快刺到时消失了踪影,长枪插进了寺庙入口边的一棵榆树上。
「深雪!快停下来!」
由纪彦跑过去,追上试图靠近冬马的深雪,他抓住她的肩膀阻止她继续前进后,从冬马手里接过由花,拥有更强兽气护身的由纪彦不会受到雾气的影响。
「冬马」
抱着由花的由纪彦看着仰卧倒下的冬马,表情扭曲。
「冬、冬马」
腿软的深雪坐在冬马身旁,不停颤抖。
冬马全身都被烧伤了,虽然衣服没事,不过他的手、脖子、脸、所有露出来的地方都被烧成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