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马家有个宽广的庭园,里面还有个养着锦鲤的小池塘。
「还是得好好治疗才行,我去拿绷带。」
「啊啊,对喔,我都忘记我受伤了。」
深雪拿下包在冬马额头上的绷带,绷带都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的了。
由于刚才太慌忙了,根本没有好好治疗伤口,只有用静华车上的绷带卷上,随便做了应急处理而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伤是妖术造成的,愈合得很慢。
想起自己受了伤后,伤口才开始刺痛。
「请你转向这边,冬马。」
两个人面对面,深雪在走廊上立起膝盖,把手放在冬马双肩上,然后轻轻地吻上伤口。
冬马闭上眼,深雪的舌尖触碰着伤口,一阵温暖在额上散开。
以舔舐伤口来疗伤,这是只有白狼女性能使用的治愈能力。
每当深雪动一次舌头,刺痛的感觉便逐渐和缓。
过了一分钟之后,痛感已经完全消失,深雪微笑着说已经没事了。
「谢谢你。」
冬马报以一个微笑,凝视着深雪近在眼前的双瞳,她的眼一如往常地平和、温柔。
冬马抿起嘴,想把他作的一个决定告诉深雪,不,是试着告诉深雪说
「我不会回去的喔。」
在他开口之前,深雪抢先说了这句话,她的脸就在鼻尖前,所吐出来的每一口气都抚着冬马的脸。
「拯救由花就由我来,深雪你待在这很危险,赶快回去。冬马你一定是要这么说的吧?」
深雪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怒气,她抬眼看向冬马。
被看穿了的冬马抓了抓头,看着冬马困扰的脸,深雪不禁笑了。
「不要笑啦。」
「因为冬马你太好懂了嘛。」
冬马跟着深雪一起笑了。
「是喔,原来我很好懂喔。」
「是的,非常好懂哟。」
两人的额头相抵,一起笑着。深雪的手放在冬马肩上,冬马的手放在深雪腰上。
「我想救由花。」
「嗯。」
冬马闭着眼睛说,深雪也跟着闭上眼睛。
「那个孩子跟我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用天生的力量去伤害我们所重视的人她很痛苦,她在责备自己。」
「嗯。」
「我还有你,你拯救了我,所以这次,我想要拯救那个孩子,因为我知道她有多么痛苦」
「嗯。」
「我是个笨蛋,而且神狼的力量也才回复了一半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些什么,也许我什么也做不到」
「嗯。」
「不过我还是想为那个孩子做些什么,我想要尽我最大的力量,拯救那个孩子。」
「嗯。」
两个人一起张开眼睛,夏天的凉风包覆住两人。
「只要你有这份想拯救她的心意就可以了,你的心意一定会化作力量的。」
深雪很高兴看到冬马下定决心要拯救由花。
对冬马而言,拯救由花就等于和自己心里的创伤战斗。
她知道冬马一直苛责自己杀了母亲这件事。
他已经越过那道创伤,只是还没办法完全释怀。杀害母亲的心理创伤只能用一生的时间去学会放下,因为那道伤痕就是如此地深刻。
深雪希望她能陪着他走完这一生。
和心理创伤战斗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如果只有孤单一人难免受挫,深雪希望能在他受伤的时候成为他的支柱。
「我刚刚原本想跟你说太危险了,要你赶快回家可是我还是做不到。」
冬马再次闭上双眼。
「只有我一个人的话,什么事也做不成。我希望你能待在我身边我一定会守护着你请你待在我身边。」
深雪轻轻地把食指抵在冬马唇前,冬马惊讶地张开双眼。
「不要说什么守护,不论何时,我都会待在你身边,我会跟你一起走完人生,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守护』和『被守护』,而是『相互扶持』,好吗?」
「好的。」
深雪把手指自点头的冬马唇上抽开,这次,她用她的唇抵住冬马的唇。
云朵流逝,两人沐浴在满月雪白的光辉下,交换了一个长长的吻。
「我们不只被人留在这里一整天,而且最后还被人抛弃了。戏份就跟小喽啰没什么两样嘛。」
鹰秋靠在烧尽的杉木边,抬头看着云朵快速流逝的夜空喃喃自语。
真矢也靠在杉木上,坐在鹰秋身旁,两个人上身赤裸,被绷带杂乱地包裹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