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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去便看到一个巨大的池塘,到处都设有古老的石灯笼。就像是高级和式料亭里会有的纯和风庭园。
好、好棒的房子。
冬马试着与真矢聊天,但真矢完全无视。一片寂静的沉默。
呃、是后院对吧?
同一句话,我没有重复说两次的嗜好。
冬马再一次鼓起勇气用开朗语气开口,没想到又再一次被真矢冰冷的回答冻伤。
再说也没用了冬马尽量努力维持表情,继续往前走。
虽然定古老的平房,木造的主屋盖得宽广又坚固。冬马穿过主屋旁,往后院走去。
几棵已经结实的樱花树并排着。这样春天一到,就可以在自己家庭院里赏花了吧。
他从前虽然来过一次,却完全不记得。
走了一会儿,终于来到了后院。后院像是跟后山连在一起,植物的香味乘着夜晚的微风阵阵传来。
好怀念的感觉啊。
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冬马一边想着,一边感慨地环视四周,看到了一棵巨大的桦木。
深雪就站在树下,眯着眼睛仰望着夜空。
她的侧睑在淡淡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既梦幻又美丽。
冬马看傻了眼,忘了出声叫她。
深雪用手压住迎风飘扬的发丝,看向这边。两个人的眼神交会。
啊
冬马张口想说些什么,但他的脑中却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来。
深雪的表情一瞬间有些惊讶,但随即被悲哀盖过。
深雪
深雪不回答他,悲伤地垂着头。
看了深雪的信,他知道深雪在烦恼些什么。只是亲眼看到她悲伤的表情时,冬马的胸口仍定一阵抽痛。
深雪低着头,冬马则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时间就这么流逝。
我已经把离婚协议书交出去了。
冬马下定决心,开了口。
深雪的肩膀小小的抖动了一下。
他拜托静华带他到区公所去办的。
我和你已经不是夫妻了。
给你添麻烦了。
深雪轻轻的闭上双眼一会,随即抬起头来张开眼睛。她微笑着。
我还是应该要正式地向你说再见才行。
说着说着,深雪的眼角已经浮现了泪光。
我不是来和你说再见的。
我是来告诉你我的心意的。呃
冬马一边抓着头,一边寻找着字汇。
坦率地把心意讲出来不就好了吗。他是这么想的,只是要把真正的心情转换成语言,看似简单实际上却很难办到。
说他喜欢她就好了吗?说他爱她就够了吗?
不管哪一句话,其实豆很符合冬马现在的心境。可是,他觉得光是这样一句话并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
冬马碎碎念着。一直很不安的深雪不禁笑出声来。
冬马你总是喜欢抓着头碎碎念呢。
嗯?啊啊、是这样吗?
听深雪这么一说,他才注意到。的确,自己似乎常常边抓头边碎碎念。
冬马一边这么想着,手也不停地抓着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冬马的反应太有趣了,深雪眼里带泪地笑着。
冬马也跟着笑了。
看着一边用指尖拭去泪水一边笑着的深雪,冬马终于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深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冬马说完后递出花束。
深雪止住笑,一脸惊讶地看着花束。
比任何人都重要。
冬马想传达给深雪的不只足爱情,还有她将他从过去的伤痛、绝望、和死亡的深渊里拉起,救了自己与家人的感谢。
为了能表达出这两种感情,冬马选择了重要这两个字。
我之所以会交出离婚协议书,是因为我不觉得婚姻是可以由别人随便决定的。并不是因为我恨你让我失去了变身能力之类的事,没有这种事。
冬马
深雪擦干的眼眶里又溢出了泪水。满满、满满的泪水。
下次由我们两个自己决定我们的婚事吧。
冬马用右手拿着花束,左手伸进西装内袋里,掏出了一张纸。
那是结婚证书。
冬马已经在上面签名盖章了。
那是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