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光芒从眼睑彼端渗入,冬马嗯了一声,皱起眉头。
窗外没得闲的麻雀们正吱吱乱叫。一如往常的早晨。
我还不想起床啊
冬马一度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但窝在被窝里的感觉实在太棒了,他忍不住又闭上眼睛。
(起床啰。冬马。)
耳朵旁甜甜的声音正低语着。那有点痒的感觉让冬马快乐得笑了出来。
再次微微睁开眼睛,他在朝阳的照射下看到了深雪微笑的脸。
深雪
深雪如绢般的秀发在朝阳中散发苦光辉。冬马试着伸出手去抚摸她的头发
你疯了啊。白痴。
啪嚏。
啊呜!
冬马的腹部受到一记拐子重击,原本还没睡醒的他瞬间清醒。
他睁大了眼睛从床上跳起来,看到静华正坐在床旁抽烟,睑上的太阳穴还不停跳动。
姊、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冬马问。
滋!一枚烟头压在右手的手背上。
呜啊烫啊啊啊啊!
冬马的惨叫传遍全家。
你不需要这样惩罚我吧
冬马一边泛着泪,一边吹着已经焦掉一块的手背。
明明就已经醒了,却还在那边恍神的家伙就是有罪。
静华一边用叹气的语调说着,一边又把烟放回嘴上。
恍神?就是在刚睡醒的时候才会恍神不是吗?
冬马虽然这么想,但一想到要是真的讲出来,下次受到烟头攻击的恐怕就定额头,所以他还是选择闭嘴保持沉默。
那,姊姊大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你一直睡了好几天,所以我才来看看你啊。感谢我吧。
什么?
冬马皱起眉头。静华告诉他你已经睡了整整四天了。
四天
冬马把手抵在额头上,整理自己的记忆。
和御堂巽之间的战斗画下休止符后,让深雪复活到这边他都还记得,不过这就是他最后的记忆了。
他摸了摸下巴,胡子都冒出来了。看来他是真的昏睡了四天。
对了!深雪呢!?
冬马忽然想起深雪。他记得他让深雪恢复呼吸,但他并没有看到深雪醒过来。
他很在意深雪是否真的醒了过来。
问了静华,她给了深雪在楼下这样的回答。
静华说深雪隔天就醒了过来,然后就一直待在这个家里,籼静华一起照顾冬马。
是吗。太好了
冬马吐了一口安心的气。
你别安心得太早,赶快让她看到你拚命吃着早饭的样子让她放心啦。那个小女生一直很担心你啊。
静华对着冬马呼出一口烟。
啊啊。我知道了。
冬马一边咳嗽一边下床,拖着脚定出房间。
连续睡了四天,身体累得像铅块一样重。
他下了楼梯,闻到熟悉的味噌汤香味。
这一定是深雪煮的味噌汤。他已经把味道记起来了。
和深雪一起度过的十多天,每天的早晨总是从这个香味开始。
早上一睁开眼睛,就有个人会用笑脸向自己说早安,还有一碗暖暖的味噌汤。深雪让冬马知道,这就是无可取代的幸福。
早安。
冬马走进厨房,笑着说早安。但回答他的却定一片寂静。
咦?
深雪不在厨房里。
瓦斯炉上的锅子里有味噌汤,桌上则有纳豆和烤鱼等纯和风的料理。
放着咖啡杯的小碟子上则摆着四颗京糖。
小兔图案的围裙折叠整齐地放在深雪平常坐的椅子上,而且椅子还拉出来了。
这是深雪直到刚刚都还在这里的证据。
深雪是去丢垃圾了吗?
冬马歪着头,在桌上看到一个白色信封。
拿起来一看,才发现上面写着给冬马,是深雪的字。?
冬马惊讶的打开信封,里面放了两张纸。
他打开其中一张,完全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张离婚协议书。
冬马仔仔细细地看过,发现深雪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