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的特别气味。
这个味道这附近有同族?
距离并不远,范围大概在半径一公里内吧。
她感觉到除了冬马与深雪之外,还有另一位同族的气味。
居然没消去气味,大剌刺地走在路上而且这感觉是
狼人族能够凭藉着彼此的气味,来感觉对方的存在。可是,由于大部分的狼人族都会消去自己身上的味道,所以即便在街上擦肩而过,除非十分特意仔细去闻,不然大多是不会发现到的。像冬马或是深雪,就算仍无法完全做到,他们还是多少会消去身上的气味,而静华自己也是习惯于抹消身上的气味。
然而,现在感应到的同族,却完全没有掩饰身上的气味。不仅如此,简直让人觉得对方是故意将自己的位置告知四周同族的。
笼罩着一股敌意是老爸提过的那家伙来了吗
静华微微咋了个舌,假使散发这股气味的,就是父亲说的那个人,那冬马和去寻找他的深雪就等于暴露在危险之中了。
来得及吗
急忙跟着出门的静华,全力提升自己的嗅觉,朝向微微感觉到的冬马气味追去,消失在夜晚的漆黑中。
心中的烦躁感还没平息。
尽管骑着机车在市内绕了一个小时左右,结果却只是让自己感到更加空虚。
──我大概一辈子都无法成为飙车族吧。
虽然喜欢机车,但漫无目的地四处乱晃,似乎与自己的个性不符。
将机车停在河岸边后,冬马弯下腰坐到草地上,一边心不在焉地想着这件事。
流经眼前的河流,是当地相当有名的污浊河川,闻起来就像臭水沟的味道。河面上漂浮着被人乱丢的空罐,随波逐流地在河里浮浮沉沉。
四周看不见半个人影。由于这附近是离市中心稍远的安静住宅区,现在的时间也已过了晚上十一点,几乎没什么人会经过。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来得唐突又事关重大的问题,让冬马懊恼不已。所谓的问题,当然就是指与深雪结婚的事了。
他考虑了半天,想了又想,在脑中浮现的选项还是只有两个。
其中一个是,立刻果断地提出离婚证书,然后回归原来的独居生活。
另一个选择是,就这么日久生情地接受与深雪结婚的事实。
用一般常识来想,当然是选择前者,后者的选项根本是不合乎常理嘛。
可是,如果是那么可爱的女孩子来当我老婆的话,应该会很幸福吧。
回想起深雪抵住自己额头时,凑近眼前的脸庞,冬马不由自主地脸红了起来。
不过,还是不行。还只是半吊子的我,根本没办法带给女性幸福,而且,我也不能让她变成老爸所想的那种道具。
冬马紧咬着嘴唇,在心里下定决心说果然还是要离婚才是对的的时候。
冬马!
有一位女性气喘吁吁地,从后而的堤防上跑了下来。是深雪。
深雪
大概是因为在寒空下奔跑的关系吧,她上气不接下气,满脸通红。
太好了你没事吧!?
深雪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微笑着说。
──难不成,她是真的在担心我吗
这么一想,冬马的内心感到了一股懊悔烦闷。
当我光想着自己的事时,她却一直担心着我。
冬马觉得无法体谅深雪心情的自己,实在太可耻了,擅自溜出去更是对不起她。
当他打算老老实实地道歉时,深雪比冬马更早一步开口。
感冒的时候,不可以让喉咙着凉喔。
深雪说完,将自己的围巾缠在冬马的脖子上。
这举动让冬马忘了道歉,也忘了要道谢,他只是呆呆地盯着深雪微笑的脸庞看。
为什么
冬马说到一半,又把话吞了回去,不过他觉得自己非说不可。
你能够如此温柔地对待自己被迫结婚的对象呢?
听到冬马这么问,深雪表情有些黯然地抬头仰望着冬马。
而且我们今天才头一次见面
你果然不记得了呢。
深雪浅浅一笑,转过身背对着冬马。她的笑容看起来有点落寞,让冬马很在意。
你说不记得是指?
我们并不是头一次见面喔。
深雪就这么背对着冬马说。
冬马连忙从记忆之柜中,探索着柚本深雪的名字和长相,但就是完全想不起来。
那个我很抱歉
冬马断断续续地说。深雪听了转回身子,用食指抵着冬马的嘴唇说:
没关系,就算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