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窗外的麻雀们正告知着早晨的到来。
晨曦毫不留情地从窗帘紧闭的缝隙间,袭向青年的脸庞,青年皱皱眉醒了过来。
咦?我趴在桌上睡着了啊
呆望着眼前摊成一桌的敦科书,青年一边揉着沾有眼垢的睡眼。
青年名叫月森冬马,是个以兽医为目标,正在念大学的二十岁青年。虽然长着一张眉清目秀的脸蛋,以及一副不胖不瘦的标准身材,不过说穿了就是个没什么特色的普通年轻人。真要说的话,那头因为懒得整理而用细绳绑在脑后的长发,大概就是他最大的特征了吧。
呜哇早上还真冷啊。
冬马一面打冷颤一面从椅子上站起身,披在肩上的半缠滑了下来,那是件感觉非常暖和,蓬松绵软的半缠。(编注:一种不带领子的日式传统短外挂,一般在祭典中常见的抬轿子的人所穿的就是半缠的一种。)
冬马一边低头俯视着那件外挂,蹙起眉头。
奇怪,我有穿这件衣服吗?
昨天晚上为了准备下周的考试而努力K书,似乎就这么趴在桌上睡着了。可是自己完全不记得有拿这么一件衣服当成毯子盖在身上。而且印象中,这件外挂自从过了冬天后,就收进柜子里,根本不记得有拿出来过啊。
算了,管他那么多,说不定是我睡迷糊了.自己去拿衣服来盖都不记得了吧。
冬马决定放弃去继续研究这件事,然后走到一楼去。
目前独自生活在东京郊外的双层独栋住宅里的冬马,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父亲相马住在附近的别墅;大姊静华因为结婚而搬了出去;大哥静马直到去年四月前,都还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不过在静马出社会工作后,就立刻搬出去了;而母亲,在冬马八岁时就已经去世了。
以一个人的生活来说,这房子实在太大了。正因为太过宽敞,更令人容易感到寂寞冷清。
呼啊啊啊~
一面打了个嘴巴张大到快可以放进整个拳头的超级呵欠,冬马走向摆有餐桌的厨房。
嗯~好香的味道喔。
从厨房里飘来的味噌汤香味,刺激了他的鼻子。
果然在日本,早上还是要喝味噌汤啊。
啊,早安。
早啊
冬马睡眼朦胧地回应了带着灿烂笑容对自己打招呼的少女后,便坐到饭桌前。
因为昨晚趴在桌上睡着的关系,冬马有一半的意识仍在昏昏沉沉中,还没清醒。
咖啡要加几颗砂糖呢?
呼啊啊~四颗。
你是甜食爱好者呢。
嗯。
早餐就快做好了喔。
少女将咖啡端给冬马后,再度回到厨房开始准备菜肴。
咦?
大脑吸入了咖啡传来的阵阵香气后,终于让冬马的意识完全清醒了。
好了,让你久等了,这是早餐唷。
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少女,用托盘盛着饭菜与味噌汤走了过来。忙着摆放饭菜的少女,清丽的脸庞逼近到冬马眼前。
啊咧?
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的冬马,脱口讲了句不知所云的句子。
怎么了吗?
少女疑惑地看着冬马的脸。
那的确是张陌生的脸孔没错。
长长的秀发用丝带束了起来,是个看起来个性天真烂漫、有着可爱脸庞的少女。年纪大约十六、七岁上下吧。
裙摆滚着荷叶褶边、上头还印有兔子图样的可爱围裙,和她玲珑小巧的身材十分相配。
你、你是哪位啊?
少女对着被眼前情景吓傻了的冬马,用围裙擦了擦手后,将双手在胸前交叉深深地鞠了个躬,
我叫柚本深雪啊,从今天起我也姓月森了才是。虽然我还有很多地方不懂,在未来这段长远的日子里,就请你多多指敦了,老公。
自称柚本深雪的少女,抬起头对冬马露出无忧无虑的开朗笑容。
老、老公?
完全无法理解状况的冬马,就这么表情呆滞嘴角抽搐地僵在当场。
怎么了吗?啊,还是说不要叫你老公,直接叫你冬马比较好呢?
深雪左手摸着脸颊,一边伸出右手在冬马的眼前挥来挥去。
冬马脸部抽搐地,呆呆望着她右手的反覆动作。
客厅的电视传来了气象播报员,报告着今日各地天气的声音。
又是老爸吗
听完深雪的说明后,冬马只是一味地深深叹气,已经连怒气都发不出来了。
那、那个,我说
深雪不知道该对垂头丧气的冬马说什么才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为什么他总是这么自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