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立大学的二次入学考试即将在两周后举行。
对我来说,就是这么回事吧!
只要我依照自己现在的步调继续前进,肯定可以成功录取。
我不能忘记自己行事的气魄,也不能忘记自己的节奏跟步调。我转头面对书桌,用那只好不容易痊愈的右手提起自动铅笔,脚掌拍打着地面,奏着属于我的节奏糟糕,这习惯不改不行,不然考试的时候又会被监考人员警告。
除了这点不论,所有的基本面我都OK,更没有忘记自己面对挑战的处事方针。
大学入学中心考试结束后又过了三个礼拜。换句话说,路边小栈剧团的公演也结束了三个礼拜。其间,我的生活依旧以计算机及课本为中心,从没有变过。
我跟沙奈歌每晚通电话的习惯从那天起也从没有间断,偶尔我会主动打给她,不然就是她打来找我。我们在简短的对话中,交换彼此遇到的事情。不过说归说,基本上我的生活除了计算机就是念书,没什么奸提的。所以多半还是由沙奈歌说,我听了之后偶尔回话。
这样的对话方式让我觉得心情愉悦。
我跟沙奈歌意外地都能接受彼此之间的这种距离,也能从这样的距离中找到愉悦的心情,所以我想这样的关系应该能够长久吧?尽管我们都对彼此许下将对方视为人生伴侣的宣言,关系却没有多大的改变。
沙奈歌依旧跟往常一样每天通勤上学、打工、参加剧团的练习。听说上次的公演非常糟糕,让路边小栈的评价一下子跌落不少。因此他们现在似乎正着手寻找有潜力的人担任舞台剧制作。听说剧团里面也有人提出,直接请老爹担纲的意见,不过老爹似乎婉拒这样的邀请。虽然这么说对路边小栈不好意思,不过我觉得老爹的决定是对的。公演得到的结果,对沙奈歌来说也是一种正面的刺激。
接纳黑麻糬的沙奈歌从那天起又踏出新的一步,也许每天安排的行程没什么两样,不过获得重生的沙奈歌,即便面对同样的行程,肯定也将展现出不同的处事态度。因为她有黑麻糬在身边
《请放心交给我来办吧!》
唉
我从眼前的参考书中抬起头来,视线瞟向房间角落。我松松双手的关节,也活动一下颈子。重新让自己清醒之后,再次确认方才视线里出现的东西。
《你好啊!》
唉
那颗黑麻糬此时又不断地在我的房里滚来滚去。
「你又出来啦?」
《请多关照、请多关照,基本上就是这么回事啦!》
我看看时间,现在恰巧是过了下午四点钟的时刻,窗外天色逐渐昏暗下来。沉甸甸的乌云似乎考验着考生承受阴郁氛围的能力把目标放在私立大学的考生们,此时陷入连日接受测验的泥淖,我也即将面临到第二、三志愿的入学考试。
距离我达成阶段性目标的日子没几天了,在这紧要关头,我更不能忘记维持自己一贯的处事节奏。
不过,唉
我穿起一件外套,将黑麻糬一把抓起来。这家伙看着我,一对眼睛露出笑容,仿佛一副我要说什么它全知道的模样。
唉我叹一口气走出房间,换了几班电车来到一间专校前。学生们下课后纷纷走出学校大门。我在这群人中找到沙奈歌的身影,她跟大关还有椎名一起定出学校,伊葛雷司的长毛社长也跟他们在一起
真是够了。
长毛社长殷勤地想跟椎名攀谈,却连对方客套的应答也没得到。沙奈歌处在一旁悻悻然地皱着眉头。这家伙依旧只会给人添麻烦!
我来到他们面前。长毛社长看到我,整张脸顿时泛出绿光。毕竟他看到的是,一个能够入侵自己公司内部网络恣意妄为的家伙,会有这种反应在所难免。
「嗨,考生。你今天也充满企图心?」
「熊原零一要我跟你问好。」
「啊、哦我听到了。那家伙真是无时无刻充满企图心呢」
社长挥挥手便知趣的离开了。别看他如此干脆,事实上他会有这种反应是有原因的。
事后我将入侵伊葛雷司公司内部网络的相关数据递给老爹,再跟他自白,说我做了跟怪客相仿的行径,并且深自内省。虽然我没打算说这是没办法的决定,不过我还是告诉老爹,我觉得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方法了。我本来以为老爹会对我大发雷霆,加以斥责。不过老爹却只是静静地说:「习得的技术要如何使用,那是身为人的责任。看来你很清楚,一旦使用这些技术之后得背负的责任感。」
我想我应该清楚尽管我当时这么回答,不过我是否真的如我所说的那样清楚呢?
总而言之,最后我还是将一切的判断责任交给老爹甚至可以说是找他哭诉吧!后来老爹受雇于伊葛雷司成为技术顾问,针对他们的网络安全一一提出指正。虽然老爹的职务是因为我的恶行间接促成,不过终究还是让长毛社长在老爹面前抬不起头来。
当然,这起事件的真相我没有对沙奈歌开口。
我抬头环顾眼前三人。
在公演之后,他们身边的状况多少都出现了一些改变。
椎名尽管跟一间名叫小笠原的经纪公司签约,却依旧打算留在剧团里面继续磨练演技。小笠原虽然比伊葛雷司的规模小,不过听说旗下的声优全是实力派。公演那天,小笠原的星探有来搜集资料,事后便找上椎名提出加盟的邀请。椎名虽然接受了,不过合约的条件就是要让她继续留在剧团磨练演技。
本人说:「站在舞台上的演员,竟然暴露出自己真实的面貌,实在不是什么专业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