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是主角啊!东实现在的心情妳可以理解不是吗?妳希望找到同伴、希望交到一起努力奋斗的友情:妳也跟东实一样,不想失去最重要的伙伴不是?这就是妳一直以来的心情吧?如果这是妳心中一直以来的欲望,不妨直接将这样的心情一口气宣泄出来如何?OK,这是我们先前练习过的即兴舞台创作,对妳来说应该很容易才对。沙奈歌,就这么把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呀!
然而,此时台上的沙奈歌却一动也不动。她伸到地上的手始终放在手机上方没有将它捡起来。她的嘴巴微开,又一次整个人僵在舞台上。
一片无声的寂静氛围在舞台上下扩散开来。
我甚至可以清楚听见,电话那头老爹的呼吸声。我该插嘴吗?怎么办好?
我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带动我一贯处事的节奏跟韵律逐渐变得紧凑。
我到底能做什么?丢毛巾吗?
《果然还是不行哦?》
黑麻糬,你这家伙到底在胡说些什么?要否定沙奈歌之前,先为她想想好吗?现在我们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帮助她呢?
「有什么对策吗?」
《没有耶。因为沙奈歌现在也在逃避啊。》
「逃避什么?」
《逃避我呀!》
是这样吗?
虽然我早就察觉到了,这东西其实是由沙奈歌心里的愤怒、羡慕、挫折、孤独等等污秽情绪众集而成。由于这种东西放在心里非常难受,她便将这些污垢一口气丢了出来,最后形成黑麻糬。
至于它之所以会离开沙奈歌来到我这边,应该不是偶然。如果我认为她希望我能够帮她分担这些孤独跟痛苦,会不会是我太自我意识过剩呢?
要是我将黑麻糬剖开,试着去了解它的内心,我是否能更了解沙奈歌一点呢?也许我现在就将它永远放在自己的手中,我就能掌握沙奈歌的心灵。
这是多么具有吸引力的诱惑呀!简直就像棉花糖一般充满魅力。
沙奈歌就此整个人僵在舞台上方,而我则紧握着黑麻糬,试图抚慰她的心灵。这么一来一切就会顺利地结束了。我可以挽回自己没有冲出考场的罪过,可以成为英雄,真正变身成为一个具有特殊能力的特摄英雄了!
这是我希冀的结果吗?
我再次扪心自问,这难道是沙奈歌希望得到的吗?
针对自我的提问变成了自省,我给自己的回答变成自我警惕。
此时的沙奈歌依旧打算逃避心里的负面情绪。
即便口中吐出来的台词没有感情:即便演技不好;即便自己的欲望无法随心所欲地挂在嘴上,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因为她的情绪完全没有留在自己身上,早被她捏成这颗黑麻糬远远抛开了。
「回去!」
「快回去!」
《可是我觉得沙奈歌不会这么想呀!》
她不可以这么想。果然我还是得跟沙奈歌说一样的话妳得面对妳该面对的挑战。沙奈歌,妳得将心里所有的不愉快,当成是自己的一部分迎接挑战。如果妳愿意这么做,那我也会陪在妳身边。
不,如果妳愿意这么做,那么请让我待在妳身边,我希望留在这样勇敢的妳身边。
沙奈歌需要黑麻糬,比起想要了解沙奈歌的我更加需要。这些妳不敢正视的欲望、妳不愿承认的污秽情绪,全都是成就完美的妳所需要的东西。
我用手紧紧抓住黑麻糬,大大甩了两圈后出声叫道。
「去呀」
黑麻糯在我的挥臂之下,划出一道直线猛然飞向背对着我的沙奈歌。
「呀啊」
黑麻糬被沙奈歌的身体吞了进去,她的腰部整个拱起来,将黑麻糬完整吸收掉后,肩膀也同时垮了下去。
即便状况突然,才华出众的椎名尽管有些惊讶,依旧没有忘记自己身为演员的身分。
「等、等一下,妳现在是怎样?拜托妳说清楚好吗?」
「人家希望能够交到朋友」
「这点妳已经说过了,不过这不构成欺骗自己友人的理由吧?」
「我也不想这么做呀」
「什么?」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
沙奈歌嘶声叫着,声音中可以听得出来,她在这一句台词里面用尽了所有力气。
「我没有朋友啊!一个也没有。小学、国中、高中;我一个朋友也没有。
因为我是个腐女啊。在我还小的时候,根本连腐女是什么都不知道。虽然以前跟朋友之间完全搭不上话,可是我也不晓得该怎么办。
跟动画有关的话题大家刚开始都很热中,不过只要我开口提到深入一点的内容,大家就会睁大眼睛用诡异的表情看我,甚至对我说,都已经六年级了,应该要从动画毕业了。接着我们之间的话题就再也衔接不上了」
东实不,沙奈歌的嘶吼持续响彻舞台。她面对椎名、面对观众、面对自己,脸上激情的眼泪与四肢激动的举止,一再倾吐沙奈歌的真心话。
「可是比起《十七岁》杂志,人家更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