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吧。」
深化神将手杖朝向拥有最大根源的耶鲁多梅朵。
「咯、咯、咯,也能认为是伪装成真正浅薄,实际上却比祢想得还要深远喔?」
「否也。不论是广是浅,我都能看见你的一切。」
博斯图姆画出魔法阵。
「即使分裂成无数,要害也只有一点。只要射穿那一点,一切都将瓦解。」
神杖射出深渊草棘。
「迷失在螺旋里吧,篡夺者。」
遭到里诺罗洛斯的结界布捆住的耶鲁多梅朵,不论哪一个都因为将根源大量分割,没有足以逃脱的力量。深渊草棘笔直刺中耶鲁多梅朵,他溢出足以让人以为是致命伤的大量鲜血。可是,他却笑了。
「红血魔枪,秘奥之三──」
溢出的鲜血化为深红长枪。从炽死王体内刺出的十几把红血魔枪猛然伸长,贯穿迪尔弗雷德的肩膀、里诺罗洛斯的胸口,以及杰尼多弗克。
「『身中牙冲』。」
那把狂暴的长枪将周围的结界斩成碎块,解放了耶鲁多梅朵。
「你还是一样喜欢赌博。居然把命赌在迪鲁海德的危机上,让人只能傻眼。」
就像斩断次元一般出现在那里的人,是手持长枪的独眼男人──冥王伊杰司。他在深渊草棘刺进炽死王体内、即将刺中根源的要害之前,以那把红血魔枪让棘刺消失到次元的另一端了。
「……你在赌同伴会来?」
「咯、咯、咯,我不是说过了吗?没有机关也没有秘密。也就是说,你只是在对单纯的拖时间,左思右想烦恼了老半天啊。」
一面响起「砰、砰砰砰」的音效,耶鲁多梅朵的分身一一化为烟雾消失。一顶大礼帽在空中飞舞,洒下纷飞的纸花与缎带。魔眼神亮起魔眼(眼睛),里诺罗洛斯伸长结界布。
在冥王用长枪斩断那条布匹的瞬间,水葬神亚弗拉夏塔刺出水之长枪。红血魔枪纵然打掉这一击,水葬神的追击还是封住了伊杰司的行动。
「贯穿螺旋的乃是深渊之棘。」
趁着耶鲁多梅朵分离的神体与根源要再度统合的破绽,神棘不偏不倚地精准射出。
可是,就像要挡下这一击似的,那里弥漫起一阵黑雾。
「……叽,嘎嘎嘎……叽………………!」
宛如替他挡刀一般,棘刺贯穿的是一个头上长着六只角的男人──诅王凯希莱姆。
「……你让本大爷……替你受伤了啊……炽死王。打从大战的时候开始,你以为这是第几次了?我差不多要诅咒你了喔……」
「咯咯咯,明明是你自己跑去挨招,却来跟我抱怨吗?一阵子不见,你这是继被虐狂之后,又追加了新的性癖不是吗,诅王?」
解除完「不齐意分身」,恢复成一个人的炽死王从魔法阵里拔出手杖。
「来吧,狗!」
他一用手杖「啪答」一声敲击地面,伴随着「汪呜呜呜呜」的长嚎,具有凝胶状身体的一条狗跑了过来。
「咯、咯、咯,这是祖国的危机。至少今天就让你恢复成原本的模样不是吗?」
炽死王一弹起响指,当场出现一块大布。他在用布忽地遮住那条狗,再猛然让它现身后,狗就变成了人形。
一个穿着华丽法衣、戴着大帽子的无脸男人出现在那里。绯碑王基里希利斯一取回原本的模样,便瞪向眼前的深化神。
「深化神迪尔弗雷德啊……居然无视吾辈的存在,说得一副很了解深渊的模样,还真是令人作恶呢。」
深化神没有理会他,将神眼(眼睛)望向四邪王族。
「艾库艾斯是多神的集合体,只要天上的『终灭日蚀』闪烁,时限一到,就会将地上一扫而空。时间所剩不多,而且魔王不在。」
迪尔弗雷德向他们提问:
「我问你们,旅人啊。你们以何为依据,要反抗众神?」
炽死王耶鲁多梅朵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冥王伊杰司不敢大意地举起魔枪;诅王凯希莱姆彷佛在诅咒似的将箭矢搭上魔弓;绯碑王基里希利斯则当场画起巨大的魔法阵。
「呵呵呵,要反抗的究竟是哪一边呢?」
「竟敢瞧不起本大爷,诅咒祢喔。」
「这是所谓的愚问啊。」
「咯咯咯,哎呀哎呀,算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是吗?谁教四邪王族输给了魔王,而且输得一败涂地啊。看在与魔王敌对的家伙们眼中,是降阶者、下位者,跟杂兵没两样。就算被小看,也没什么好不可思议的。」
耶鲁多梅朵把身体压在撑着的手杖上,咧起嘴角。
「话虽如此啊,因为我对记忆力没有自信,万一忘记了,还想请祢告诉我──那么?」
炽死王就像挑衅似的把脸伸出,扬起眉毛。冥王、诅王与绯碑王亮起魔眼(眼睛),瞪着在场的四位神。
「我们可曾输给祢们过吗?嗯?秩序的仆人?」
(插图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