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然后改变心灵。尽管人们将这称为消失,这种无常也是人生。然而,要是为了避免消失而恣意妄为,就会迎来真正的终结。」
「我十分清楚神的和平了。也就是会称我为不适任者,不时还想要毁灭我,都是因为我先除掉了碍事的神啊。」
「然也。你是为了魔族的和平,而毁灭了神。我等则为了神的和平,想要排除不适任者。我们双方的和平无法相容──我曾经这么想。」
「哦?」
曾经吗?
「意思是,祢有实现双方和平的方法了?」
「然也。我以前思考的前提错了。就如同我方才所说的,世界毁灭的元凶是你──阿诺斯•波鲁迪戈乌多。世界会争执不断,秩序会倾向破坏,是因为你拥有违反秩序的混沌。只要能够除掉那个混沌,即使破坏神健在,世上的破坏也会变得比现在还要少。」
迪尔弗雷德双手交握,以右手的手指敲了几下左手的手背。
「依照米里狄亚的说法,世界在我出生之前就迈向毁灭了,祢是说这也是我造成的?」
「正确说来是作为你根本的根源造成的。根源在迎来终焉、进行转变时,有时复数的根源也会统合为一体。你的根源原本其实是分散开来的极小混沌,是会让众神忽略的渺小力量。就连本来是人类、魔族还是魔法具,都无法推断。」
「是这些众多的渺小混沌,在毁灭迎来终焉之后,在进行转变时偶然地全部统合为一体了吗?」
「然也。那就是你──扰乱秩序、不被期待的不适任者。」
本来渺小的根源在统合后,成为巨大的混沌。假如是这样,那么世界应该会越来越接近毁灭吧。
「然而,这是应当欢喜之事。因为已经弄清楚两个和平──人的和平与神的和平无法相容的元凶,就只有一个。」
迪尔弗雷德将指尖缓缓指向我。
「不适任者阿诺斯•波鲁迪戈乌多,对你来说这也是最大、最强,而且不得不毁灭的仇敌。你所拥有的毁灭根源,只要这个混沌消失,就能守护住两个和平。」
「这还真是相当有趣的假说。假如是事实,虽然也不是没有考虑的余地,不过祢有确切的证据吗?」
混沌这个概念,至今为止就连神族也不知道。那不是能以魔眼和神眼轻易看穿的存在。
「混沌无法看见,不存在证据。是故,我向你恳求了。只要你离开树理回庭园达•库•卡达德,返回地上的话,就能进行判别了。」
「意思是,假如火露的流量恢复,就能证明我的根源是混沌了?」
「然也。」
纵然似乎有一试的价值,只不过──
「祢是何时想到这个假说的,迪尔弗雷德?」
「尽管花费了悠久的时间思考,我直到方才──注意到火露的流量减少之后才参悟。」
也就是我抵达芽宫神都之后吗?就目前来说,迪尔弗雷德的说明本身并无可疑之处。话虽如此,时机却好得莫名。
「要我离开是无所谓,但有个条件。」
「我愿洗耳恭听。」
「交出德鲁佐盖多与艾贝拉斯特安杰塔。」
深化神沉默了一会儿后回答:
「这并非我所为,也不清楚所在。」
「然而是神族做的。而且你的假说也有确认的余地。这要达•库•卡达德里的神没有偷取火露才能成立。」
只要某人配合我踏入芽宫神都的时机偷取火露,应该就能让人觉得原因是我扰乱了秩序。这是因为──
「神不会扰乱秩序。」
只要是神族,都会这样认为。换句话说,迪尔弗雷德的假说得在扰乱达•库•卡达德秩序的存在,并不存在于众神的苍穹之中的前提之下才会成立。
「这点很难说吧?觉醒憎恨的堕胎神就意图毁灭自己,因此无法保证同样觉醒感情的神,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迪尔弗雷德垂下眼眸,开始埋首在思考之中。
「只要我离开这里,那家伙就会让火露的流量恢复原状──弄得好像不适任者的混沌存在一样。」
深化神没有插嘴,以在进行深思般的表情倾听我的话语。
「也能够认为,那个人说不定打算将所有神界之门关上,然后利用德鲁佐盖多与艾贝拉斯特安杰塔搞些什么名堂。而且大概不会是什么好事呢。」
我迈步走向迪尔弗雷德。
「当然,也能认为他会更加扰乱秩序。」
我停下脚步,在极近距离下窥看迪尔弗雷德的表情。
「祢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因此是个妥协的方案。祢去把德鲁佐盖多与艾贝拉斯特安杰塔找出来,如此一来就算要我老实回去也行。」
深化神闭上眼睛。不是拒绝要求,而是沉入思考的深渊了吧。看来他果然是位相当好说话的神呢。要再动摇他两、三次看看吗?
正当我要开口时──
『阿诺斯弟弟,你听得到吗?嗯~要是听不到的话,要怎么办啊?』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