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会怎么做吧。可是,我已经习惯爸爸的中二病了。不论他有多少种类的台词,不论说出多么离奇的事情,我都不会再动摇了。
「亡灵不需要名字!」
在这一瞬间,爸爸的声音与两千年前的父亲重叠了。这是很常见的台词,所以应该是偶然吧。爸爸的中二病也很让人伤脑筋啊──这么想的我继续走著。
「即将毁灭的你,就将这个名字牢记在心吧。」
感觉时间流逝得非常缓慢。
「我乃幻名骑士团团长(伊希斯)──」
这种事怎么……我就只是倾听著爸爸的话语。仔细想想,我在创星的过去里,没能听到接下来的台词。
「──灭杀剑王盖铁莱布特!」
伴随著爸爸说出口的台词,万雷剑就像在说它回到本来的所有者手中一样,从地面上被猛然拔起。
「看招──────────!」
从攻击距离外狠狠劈下的剑。我不以为意地往前走去,万雷剑就发出「咚」的声响直击我的头。
「呜啊啊啊啊啊啊……阿、阿……阿诺斯──……!」
爸爸惊慌失措地惨叫起来。
「抱、抱歉!爸爸目测失误……!没事吧……等等,完全没流血……你还真硬耶……」
格雷哈姆说他死绝了。他说我的父亲──赛里斯•波鲁迪戈乌多死绝了。
也就是被洁隆一族夺走头的人不是毁灭,而是死亡吧。在被夺走力量,「复活」与「转生」都无法使用时,留在头上的根源会获得解放。那个根源与被留在切离的身体上的微弱意识、稀薄的根源再度会合,然后就这样升天消失了吧。假如无法复活也无法转生,死就和毁灭没有两样,而这就叫做死绝。
尽管如此,以前亚露卡娜曾经说过:根源会进行轮回。外形会改变,力量会改变,记忆会丧失。就算是这样,父亲也依旧在这里。一直陪在我身旁。
「……阿诺斯?没、没事吧?会、会痛吗?」
一滴眼泪从我的脸颊上滑落下来。
「我想起了父亲的事。」
我的话让爸爸立刻一脸认真地倾听。
「两千年前,我的父亲赛里斯•波鲁迪戈乌多隐藏深刻的爱意,一味地严厉待我。为了和平,为了我的未来,有如修罗般不停奋战的父亲在临终前回顾人生哀叹起来。」
爸爸一面点头,一面温柔注视著突然述说起来的我。
「他说自己是个光只会对儿子严厉,没有爱意的愚蠢父亲。」
他究竟是多么懊悔啊。
「怎么能让他说出这种话来。父亲的那个背影,比任何话语都还要雄辩地向我述说著爱意。」
声音在颤抖。
「他是我的荣耀。」
紧握著拳头。
「说著『没能实现和平』而死去的父亲,他的懊悔让我哀怜不已。」
语罢,爸爸把手放到我头上来。他一面搭著我的肩膀,一面用力抱住我。
「他是个了不起的人呢,阿诺斯的父亲。」
爸爸这么说著,露出平时看来会让人难以置信的成熟表情。
「爸爸我呢,觉得阿诺斯的父亲,最后大概并不是在哀叹自己的人生。」
我一用眼神询问,爸爸就回答:
「爸爸现在因为有阿诺斯,所以隐约能够理解喔。爸爸我在死的时候,才不会去想自己的事。」
「……那会想什么事?」
「当然是你的事啦。我想你的父亲是想到你无法再获得父爱,所以才会哀叹起来喔。他是哀叹今后的时代,你会没办法过著和平的生活。」
爸爸的话语倏地渗入心扉。
「……是这样吗?」
「大概……」
这么说之后,爸爸就连忙改口说:
「不对,是绝对,绝对是这样!所以全看你要怎么做了。」
爸爸一反常态地认真说。
「那么为了不让父亲哀叹,我必须好好地活下去呢。」
「没错!还有就是那个啦,那个!你父亲所哀叹那些没办法做到的事,爸爸我会代替他帮阿诺斯全部做到。像是说蠢话、谈论人生,还有玩中二病游戏等等!」
为了让我打起精神来,爸爸就像平时一样稍微搞笑。
「这样一来,你在天国的父亲也能稍微安心了吧。」
「咯……」
我忍不住小声笑了出来。
「咯哈哈!」
「很、很怪吗?你如果笑得这么过分,会那个喔。爸爸又会被人生的障碍埋起来喔!」
「爸爸,蠢话也要适可而止啊。居然说我那活得像修罗般的严厉父亲会想和爸爸一样,做些老是被障碍埋起来的事?」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