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破空声劈开空气。
「──从今天开始!」
这不叫每日训练。
「如何,要像平时那样来打一场吗?嗯?」
「像平时那样?」
我朝爸爸走去。
「就是两人一起砥砺剑的心灵啊。」
唔嗯,是中二病游戏啊?要说像平时那样,也不过就是最近陪他玩过一次。
「好啦。」
爸爸把剑强行塞到我手中,然后踏著轻快的脚步,走向倒在山丘地上的竹篮。
「啊啊啊,嗯──啊啊啊──……那个啊……」
爸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这么说来,阿诺斯。自从你回来之后,就很那个呢。」
爸爸一面翻找竹篮里的剑一面说。
「那个是?」
「没有啦,这该怎么说好呢。瞧,你很没精神吧?」
我知道自己忍不住板起脸来。
「我看起来很没精神吗?」
「没有啦,唉,怎么了?如果是错觉,那就没事了!不对,唉,就算不是错觉,只要你说自己没问题,那就没关系。毕竟男人嘛,总会有一两道不得不跨越的障碍嘛。」
爸爸选好剑,转过身来。
「不是我在自夸,爸爸的障碍可是多到都把我埋起来了。」
我想像在障碍堆里动弹不得的爸爸,这确实无法自夸。
「那些障碍怎么了吗?」
爸爸「呵」的一声露出冷酷的轻笑。
「到现在都还埋著。」
完全没有跨越。
「人生就是这么回事啊。唉,不过阿诺斯和爸爸不同,因为你很优秀呢。就算被障碍埋起来,你也会将障碍统统打破吧。」
「是啊。」
我一这么说,爸爸就笑了。
「爸爸,你是为了和我说这个才起得这么早吗?」
「我说过了吧?是碰巧啦。」
真受不了。爸爸的耍帅还真是让人伤脑筋。尽管很伤脑筋……不可思议地,心情感觉比方才好多了。
「谢谢。」
「……突、突然间怎么啦?我、我就只是说、说了理所当然的事,并不是什么值得道谢的事啦。」
说是这么说,爸爸还是非常害臊。
「好啦。」
「是啊。」
回去吧──我正要转身,爸爸就说:
「来打一场吧!」
「……要打吗?」
「当然要打啦。」
爸爸的眼神很认真。唔嗯,算了,就陪他来一场吧。陪陪担心自己跑来的爸爸玩一场,也是一种乐趣。
「那我就认真上喽。」
我当然不可能真的认真上。
「正合我意。」
爸爸咧嘴笑起。我们互相拉开距离,把剑举起。
「我虽然与你无冤无仇,但请你为了和平去死吧。」
爸爸把剑拿在右手上,以左手握住刺在山丘上的万雷剑。
「我的剑不只一把!」
即使猛然使劲,那把魔剑也理所当然地文风不动。还好我是所有者,假如不是,他现在已经被紫电轰成灰烬了吧。
「……呣、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爸爸一拋开手上的剑,就打算用双手把万雷剑拔出来。
「……呣……拔不出来──」
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才怪,这是我的架势。」
爸爸继续握著刺在地上的万雷剑,强行装作是架势的样子。
「很在意我是何人吗?在意我灭杀之剑王的名字!」
尽管如此,爸爸还是强行演下去。依旧强烈表现出要我问他名字的模样。
哎呀哎呀,真拿他没办法。
「你是何人?」
我边说边慢慢朝爸爸走去。
「呵!」
爸爸抓到机会笑了笑。一副「就只是个无名小卒」吗?
不对,那个表情──完全就是要说出让我出乎意料话语的表情。
是其他模式吗?他大概打算中途为止都用同样的台词进攻,再突然做出变化,让我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