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魔法,秩序最终都会恢复成原有的面貌。只要收剑,道理就会恢复原状,留在那里的无就会取得格雷哈姆的形体再度活动。
「唔嗯,我也大致明白了呢。当乱窜神镰砍向虚空时,那把无秩序的刀刃就会挥出。尽管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只有一点是肯定的。」
「波身盖然显现」的他将本体的身体与根源斩断,从理灭剑上逃离了。倘若没发生这件事,他到现在都还没脱离危机。我不觉得他会因为迟早都会复活,就做出这种孤注一掷的豪赌。也就是说──
「那就是会发生对你有利的事。」
「是这样吗?我也受伤了呢。」
「如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关键时刻就派不上用场──你想让人这样认为。」
格雷哈姆的轻笑声传来。
「『虚空绝空虚』。」
被劈成两半倒在地上的下半身也消失,完全的虚无出现在那里。看不见、闻不到、感觉不到,却在那里──
「……啧…………」
「虚空绝空虚」的虚无挖掉了我的侧腹。从被挖空的伤口中,甚至没有喷出血来。
「就假设你能毁灭我吧。」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响起。然后乱窜神镰的刀刃对准我的喉咙。
「即使如此,我也不会毁灭。」
「虚空绝空虚」的虚无消失,四肢健全的格雷哈姆绕到我的背后。
「你就是这么地像我,我就是这么地像你。难道你不曾想过吗?为什么只有自己。」
乱窜神镰微微划开我的脖子,血丝微微地流下。就算是只要砍向虚空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的那把刀刃,若是直接斩断目标,也能把对准的头砍下来。
「谁也没有抵达你所在的高度。尽管身旁存在许多部下,孤独的魔王总是独自一人怀抱空虚。」
只要我稍有动作,那把神镰就会砍下我的头吧。
「就连常理都能轻易毁灭的不讲理的你,只有我能理解。」
我微微叹气,侧眼投去怜悯的眼神说:
「独自一人就这么寂寞吗,格雷哈姆?」
「要为了不让我寂寞,而毁灭掉我吗?还真温柔呢。」
格雷哈姆说笑。
「这就是你的错误。居然想毁灭无法毁灭的东西,我就不会去做这种办不到的事哟。就算无法毁灭,我也只要砍下这颗头,就能对你为所欲为。」
「利用『母胎转生』吗?」
「你以为能用同一招挡下吗?」
是对自己有自信吗?还是以假装要用「母胎转生」来隐藏杀手锏呢?哎,不论如何,结果都一样吧。
「既然如此,这颗头就送你吧。」
我当场转身。
「那我就不客气地──」
乱窜神镰的刀刃伴随著寂静飞驰而出。相对于带著离心力猛烈挥出的理灭剑贝努兹多诺亚,乱窜神镰贝弗奴古兹德古玛没有砍头,而是旋转一圈从下方往上砍了过来。
「──拿下这边了哟。」
鲜血飞散,右手指尖被那把神镰切碎,使得贝努兹多诺亚被打飞出去。
「就送你吧。」
我顺著转身的力道,以叠上「根源死杀」、「魔黑雷帝」与「焦死烧灭灿火焚炎」的左手抓住他的头,发出「轰隆隆隆」的声响砸向地板。
「『斩首刎灭极刑执行』。」
我踩住他的头。魔力粒子聚集起来,漆黑枷锁覆盖住格雷哈姆的脖子,一座漆黑的断头台出现。
「你果然也错了一步呢。」
我由上往下滑落指尖。
「执行。」
断头台的刀刃发出「咚」的一声落下,将头砍下。格雷哈姆──赛里斯•波鲁迪戈乌多的头掉落在地,恢复自由的他举起乱窜神镰。
「你就这么想让父亲早点解脱吗?你唯独这点和我不像哟。」
我朝著掉落地面的理灭剑远远跳开。
「乱窜神镰,秘奥之一──」
格雷哈姆将神镰高高举起。
「──『乱车轮』。」
被投掷出去的贝弗奴古兹德古玛有如车轮一般旋转,从我身旁穿过之后,就将贝努兹多诺亚弹飞起来,持续不断地挥砍著。每一次与乱窜神镰的碰撞,都让暗色长剑的剑刃崩口,被砍得越来越破碎。「铿」的一声,沉重的声音响起,理灭剑断裂了。
「瞧,这份感伤就是你的败──」
鲜血溢出。我就像与投掷出来的贝弗奴古兹德古玛错身而过一样再度前进,将剑刺进了格雷哈姆的胸口。那是被他拋开的万雷剑高多迪门。
「败给感伤的心情如何啊,格雷哈姆?」
我从指尖发出紫电,在画出球体魔法阵的同时,以「波身盖然显现」画出九个球体魔法阵。在赛里斯•波鲁迪戈乌多的头被砍下的瞬间,万雷剑的持有者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