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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还真是遗憾呢。就像吾辈说过很多次,汝的魔法终究只是在虚张声势与故弄玄虚啊。因为吾辈的魔法甚至没有必要奉陪汝玩这种游戏哪。」
基里希利斯的魔力即将侵入「炽死王游戏答推理」,经由「魔支配隶属服从」让这个魔法隶属于他。基里希利斯就像胜券在握一般得意地扭曲变形著凝胶状的脸孔发出嘲笑。然而就在这之后,「魔支配隶属服从」的发动戛然而止,画在房间内的魔法文字倏地接连消失。
「……为…………为什么……?」
绯碑王傻眼地发出询问:
「术式应该万无一失啊……!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发动!到底哪里出错了……?吾辈构筑的理论与术式竟然有遗漏……」
「喂喂喂,你怎么还在说这种话啊?」
炽死王迈开步伐,将在墙壁附近旋转的手杖──「杖探查恶显眼知」拿在手上。手杖发出的光源消失后,投射在墙壁上的魔法文字就消失了。
「……被……改写了………………!不对……这不可能……拥有魔眼神魔眼眼睛的吾辈不可能会轻易看漏……!」
「因为拥有魔眼神的魔眼眼睛,所以不可能没注意到──你的这种傲慢,在我提出魔王之名时变成了盲信啊。要说为什么的话!」
耶鲁多梅朵「哒」的一声撑著手杖高声大喊:
「因为你憧憬、嫉妒著那位可怕的魔王,对他抱持漆黑的欲望啊。」
耶鲁多梅朵将杖尖指向绯碑王。
「这是必然,必然,完全就只是必然不是吗?在那个魔王面前,不论是谁都会心烦意乱。你在我提问的瞬间,唯独不想说出这个答案来。只要你肯说,游戏就是你赢,就能不费吹灰之力赢过本炽死王。啊啊,然而,但是,但是啊,绯碑王。」
炽死王咧嘴一笑对他直言:
「这会让你打从心底承认自己输给魔王。」
耶鲁多梅朵取出三张黑色卡片,一下增加、一下减少地在手上把玩。
「你唯独不想承认这件事。太过于这么想、太过于满脑子都是魔王的事,进而让魔眼目光从术式上离开片刻,于是我趁著这个机会改写了魔法文字。而无法认同魔王也无法说谎的你,会说出的回答只有一个。」
耶鲁多梅朵将卡片翻过来。写在上头的文字是──
「『不回答』。你也许想藉由不回答问题来勉强保住自尊心,但是绯碑王。无法简单回答出阿诺斯•波鲁迪戈乌多的你,不觉得比谁都还要赞扬、嫉妒著那位魔王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
炽死王用手杖将墙上被改写的魔法阵恢复原状。
「你的攻击会回到你身上。」
向「炽死王游戏答推理」发出的「魔支配隶属服从」反弹到绯碑王自己身上。也就是说,基里希利斯将会隶属于耶鲁多梅朵。
「喂,基里希利斯。『魔支配隶属服从』要等多久才会生效啊?」
基里希利斯脸色大变,一面胡乱扭曲著脸孔一面大叫:
「黑……黑吉安德、里诺罗洛斯!快在一分钟内干掉这家伙!」
基里希利斯将视线投向那尊神的方向,在下一瞬间哑口无言。一面薄薄的水镜在魔剑神黑吉安德与辛之间形成。面对在剎那间挥出剑光的流崩剑阿特科阿斯塔,辛的右胸泛起波纹,就这样赤手空拳地前进,伸手握住那把剑的剑柄──彷佛他早就知道魔剑神的剑刃会怎么挥来一样。
「出现在水镜上的是破灭的波纹。」
辛使劲握住剑柄,将全部魔力注入流崩剑。黑吉安德正要退开,他宛如水流行进般自然地从祂手中轻易夺走那把魔剑。
「你是追寻著使用者的仿徨剑神。我就收下祢的灵魂吧。」
辛砥砺魔力,将流崩剑阿特科阿斯塔制伏下来。他在让那把魔剑屈服后,就像要作为证明一样使劲挥下一剑。
就在这时,光之人形──魔剑神黑吉安德失去光辉,突然无力地当场倒下。溢出人形身体的光芒就像要回归原位一样,被流崩剑阿特科阿斯塔吸了进去。魔剑散发的魔力飞跃到超乎寻常的境界。
「……怎么会……汝……汝在做什么啊!黑吉安德!汝可是与吾辈缔结盟约的神,祢打算向区区的魔王部下投降吗!」
「不论存在什么样的盟约,哪里有魔剑会侍奉连剑都不会拿的主人啊?」
这句话使得基里希利斯露出困惑的表情。
「更何况还是魔剑的秩序。选择相称的使用者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也就是魔剑神黑吉安德的本体并非那个发光人形,而是流崩剑阿特科阿斯塔。在以剑对话之下,辛察觉到这件事。魔剑神无法言语,基里希利斯大概从来都不知道那尊神在追求什么吧。
「够、够了!汝这没用的家伙!一点都派不上用场!里诺罗洛斯、杰尼多弗克,给我杀光他们!」
「方才你好像认为,魔王的右臂会不如区区的神的剑技。」
水镜才刚在辛的面前瞬间出现,就微弱地响起潺潺水声。他用手里的魔剑斩断静静泛起的两道波纹,里诺罗洛斯变化的透明布匹脆弱地粉碎,朝他冲去的魔眼神杰尼多弗克就像薄冰碎裂一般崩塌下来。两尊神在流崩剑阿特科阿斯塔之前毁灭、消失了。
「什么…………」
辛走向基里希利斯,用流崩剑阿特科阿斯塔指著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