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不对,我是在说发动战争还比较和平啊。不论怎么增强军备,都无法与魔王抗衡喔。照你的理论来说,魔王光是存在就像要发动战争一样啊。」
「个人与组织并不同。」
「没错,确实不同。个人还比较恶质吧。魔王拥有力量──只有自己拥有、太过巨大的力量。希望和平之人为何拥有这种力量?让亚杰希翁的国力衰退,自己为何不放弃力量?」
波米拉斯就像担忧似的问:
「这世上存在能毁灭世界之人,你们能断言那个人绝对不会毁灭世界吗?」
他就像否定似的大大地左右摇头。
「答案是否定的。现代的魔族啊,现在不是因为魔王阿诺斯强大而跟随他的时候。我们必须团结一致,成为他的抑止力才行。要让世界联合起来,建立足以对抗魔王阿诺斯的军队。这应该要由众神、精灵、魔族与人类,所有人同心协力才有办法实现吧。」
「你说的话也有道理。」
我向魔导王波米拉斯拋出话语。
「然而缺乏理想呢。要让世界联合起来作为抑止力?这话说起来好听,但是让全世界一起准备战争要说是和平可会笑死人。」
「倘若是这样,那么魔王也是自相矛盾吧。因为那家伙主张和平,却拥有毁灭世界的力量呢。」
「世界并不会因为抑止力的名义而联合起来。倒不如说,这将会导致引发战争的结果不是吗?」
「余的意思是乾脆引发战争还比较好,你难道不懂吗?」
「这没得商量。假如你想要抑止力,有两条路可以走。」
为了刺探波米拉斯的真正意图,我以魔眼看著他。
「其一是不要依靠世界,由你自己成为那个抑止力,或是尽可能讨暴虐魔王的欢心,让他不想毁灭世界。就我估算,后者是离和平最接近的方法喔。」
魔导王发出「嘻嘻嘻」的声音,将我的话一笑置之。
「你说要尽量别让魔王发怒地讨他欢心吗?居然要将世界的命运托付在这种不确定的事情上,很像是这个时代的魔族会有的想法呢。」
「你那种力量就只能靠力量对抗的僵硬思考,也挺像两千年前的魔族会有的作风。不过,你就先记著吧。」
我紧盯著发出嘲笑的魔导王说:
「倘若要追求和平,就去相信爱吧。这才是唯一能抵达理想的道路。」
「虽说你多少有点力量,居然对余说教起来了哪。不过就是个部下,别得意忘形了。余可是魔导王波米拉斯。余的力量或许确实不如他,只要余还健在,就绝不会让暴虐魔王轻易支配迪鲁海德。」
我确实不曾与波米拉斯交战过,可是还真奇怪。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还曾经统治过密德海斯的魔族,他的死因为何没有传入那个时代的我耳中?这或许与我失去的记忆有关。
「你是被谁杀死的?」
波米拉斯就像感到烦躁似的,火焰的脸庞扭曲起来。
「你说什么?」
「你是在与暴虐魔王交战之前被杀死的吧?我问你是被谁杀死的。」
大概是我的问题惹怒他了吧,波米拉斯全身的火焰发狂似的激起波浪。
「说话最好小心点,你可没有多少选择啊。」
魔导王喷洒火星,让身上的长袍飘扬开来后,将双手大大地张开。
「看是要承认余的智慧与力量,成为世界的抑止力。还是要夹著尾巴逃走,把暴虐魔王带过来。你就选一个喜欢的吧。」
波米拉斯体内浮现大大小小的魔法阵,进入到战斗状态。他的魔力化为飞溅的火星,从全身涌出。
「那我也给你选择吧。」
我即使在双手染上「根源死杀bebuzudo」,依然窥看著波米拉斯画出的魔法深渊。
「看你想在露出不像样的丑态后,向我坦白两千年前的死因。还是想在像条破抹布一样被我蹂躏后,将关于创星艾里亚鲁的事情全盘托出。」
我提出容许魔导王波米拉斯的选择。
「选吧。我会先让你品尝喜欢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