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
「这样已经称不上是礼仪了吧……」
莎夏尽管傻眼地看著爸爸,但没有特别再继续追究下去。
一离开密德海斯,我们就徒步登上目的地的山丘。风令人觉得很舒服地吹著,阳光也温和地洒落。今天确实能说是个适合郊游的大好日子。
「嗯~真舒服呢……」
莎夏伸了伸懒腰。亚露卡娜四处走了一会儿后,坐下来近距离注视起长在这里的花朵。
「很稀奇?」
米夏突然从亚露卡娜背后探出脸来。
「是地底没有的花。本来地底就难以种植植物,花的种类很少。」
米夏暂时在一旁守候亚露卡娜茫然注视著花朵的模样。
「要做花冠吗?」
米夏向她提议。
「……该怎么做?」
闻言,米夏就牵起亚露卡娜的手。
「过来。」
她将亚露卡娜带到长著许多花的地方,两人一起做起花冠。亚露卡娜的手很笨拙,但或许是米夏教得好吧,花冠一点一点地逐渐完成。亚露卡娜开心的表情还真是令人欣慰。
「总觉得……亚露卡娜对米夏很温柔呢。」
莎夏远远看著两人,不自觉地这么说。
「因为你老是对祂发怒,所以祂只是回以相应的对应不是吗?」
「我才没有对祂发怒……应该没有……」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大概是因为心里有数吧。
「……这样就好了吗?」
「很棒。」
在暖风吹拂、视野良好的山丘上,两名少女在那里做著花冠──这原来是这么平稳、愉快且美丽的景象。
不过这时的我说不定早已知道,这种时光并不会长久地持续下去。
「哼!」
很刻意的粗犷声在山丘上响彻开来。
「喝啊!」
响起对空挥剑的声音。还想说是谁,原来是爸爸终于开始展现起来。
「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爸爸发出吶喊使劲地挥剑,就像在说非常想要有人向他搭话一样。话虽如此,只要置之不理,就算是爸爸也很快就会累到放弃吧。
「阿诺斯,这个啊──」
明明什么都没问,居然就自顾自地解说起来。
「是在确认喔。一把一把地确认造好的剑在挥动时的状况,是在砥砺剑的灵魂喔!爸爸从以前就一直像这样确认剑的品质喔!」
真拿他没办法。偶尔陪陪他也算是一种尽孝道吧。
「挥剑与不挥剑,有什么差别吗?」
「这个嘛,你──」
爸爸陷入沉思,一下子说:「是那个啦,那个。」一下子又很伤脑筋似的说:「唉,是那个吧。」然后不自觉地发出「挥剑的意义啊」这种哲学性的喃喃自语。
「这个答案,爸爸现在也还在寻找的途中。」
还在途中啊?
「不过有件事我能确实回答。」
「什么事?」
「这么做呢,会有种工作大功告成的感觉喔。」
爸爸伸出竖起拇指的拳头。原来是自我满足的世界。
「阿诺斯,爸爸我呢,一直想说将来要是生了儿子,就无论如何都想要做一件事。」
爸爸把剑插在山丘上,将体重置于剑柄上,摆出装模作样的姿势背对著我。
「什么事?」
「那就是用爸爸打造的剑,父子俩一起试挥,两人一起砥砺剑的灵魂。然后爸爸我就会这么说──」
爸爸一副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感觉说:
「你也能独当一面了呢,儿子啊。」
爸爸转身换个姿势后说:
「老、老爹……」
看来是在扮演儿子啊。
「我已经没有什么好教你的,今后就去走出你自己的道路吧。」
眼花撩乱地换著姿势,爸爸一人分饰两角。
「啊啊,真是美好的人生啊。」
爸爸突然倒下。
「老、老爹,老爹──!」
为什么死了?
「不过,这也是假设儿子说要继承铁匠铺之后的事就是了。」
短剧结束后,爸爸「哈哈」笑了笑。
「毕竟你优秀到不像是爸爸的儿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