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赛里斯飞越挑空的天花板抵达空中。
伴随著震耳欲聋的地裂声,天盖彷佛暴风雨的海面一样激烈波动著。
「毁灭吧。」
我用指尖抓住赛里斯的根源,就在要捏烂的瞬间,从中溢出深红色的闪电。
「唔嗯,了不起的防壁。」
施展「根源死杀」的右手窜来电流,想要将我的手撕碎地暴动著。我在那之前把手指拔出他的胸口,将闪电甩掉。右手微微烧焦了。
「这──绯电红雷──也忘了吗?这个雷电之血比你的魔王之血还要凶暴,而且不会危害目标以外的事物呢。」
赛里斯在自己眼前画出球体魔法阵。
「跟不小心使用就会伤害世界的魔王之血不同,非常方便哟。」
「是吗?就单纯是你那个叫什么绯电红雷的,没有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不是吗?」
「要试试看吗?」
赛里斯一面用右手举起万雷剑,一面用左手进行魔法瞄准。
「是啊,看你够不够格自称我的父亲呢。」
我举起收在鞘里的里拜因基鲁玛,以「破灭魔眼」瞪向球体魔法阵。我与他利用「飞行」飞在空中,朝彼此正面冲去,而且还同时说:
「「『波身盖然显现』。」」
剎那间的交错,魔法阵的术式与我的姿势持续地微微改变。这些动作让未来的可能性接连不断地变化,要求他进行预测。只要他的魔眼眼睛看错我拔剑的手,就会被立刻斩杀。而紧接著从复数可能性之中挥出的那一剑,将会是必灭的一击。
可能性的赛里斯活用万雷剑剑身能自在变化的攻击范围,瞄准可能性的我要拔出里拜因基鲁玛的动作。高多迪门朝收在鞘里的里拜因基鲁玛剑柄发出紫电,将「波身盖然显现」的我打飞。也就是说,他用可能性抵消可能性,消去里拜因基鲁玛拔出的可能性。
「这次是我完全预测到的样子呢。在这种距离下,是无法用收在鞘里的剑攻击哟。」
赛里斯逼近到身前,将左手朝向我的脸。
「『紫电雷光』与万雷剑,你就挡下觉得强的一方吧。」
他就像要还以颜色地说。那是要同时发出「紫电雷光」与万雷剑的架势,就算我一面以「破灭魔眼」消除魔法一面后退拔出里拜因基鲁玛,他的剑也会快我一步;就算我为了拉开距离刺出「根源死杀」,也会被绯电红雷挡下来。既然无法在这种零距离下拔出里拜因基鲁玛,那我不论怎么挣扎都会慢他一步,因此想要我选一招吃下去吧。
「时间到了哟。」
赛里斯发出「紫电雷光」,同时挥出万雷剑。
「虽说是零距离,难道你以为我就拔不出剑吗?」
球体魔法阵被斩断,万雷剑的剑身被劈成两半。赛里斯不改笑脸,眼神却凝重起来。
「……哦……这是方才的『波身盖然显现』……吗…………?」
「真亏你能看穿。我在你不久前弹开的『波身盖然显现』上,又一次施展了『波身盖然显现』。」
赛里斯方才以可能性的万雷剑将可能性的我打飞,防止了里拜因基鲁玛。也就是说,不同于我在这种零距离下的现实,被打飞的我在稍微远离的位置上的可能性因此产生了。我在那个本来只会这样消失的可能性的我身上再度施加「波身盖然显现」,让它化为现实。然后趁著赛里斯认为我拔不出里拜因基鲁玛的思考破绽,同时斩断了球体魔法阵与万雷剑。
「哎呀哎呀,居然在『波身盖然显现』上施加『波身盖然显现』,做这种让人难以置信的事呢。我很惊讶哟,真不愧是我儿子。」
他就像要逃离里拜因基鲁玛的攻击范围一样朝我踢来。在我用手臂挡下后,赛里斯就依靠反作用力跳开了。
「惊讶?你的脸看起来就像在说这种程度是理所当然的一样喔。」
我以苍白的「森罗万掌」之手抓住他的脚拉过来,同时以「波身盖然显现」挥出里拜因基鲁玛。必灭之剑就要直击他的头顶,就在这时──紫电炸开了。
万雷剑高多迪门挡下里拜因基鲁玛,应该被斩断的剑刃也完全恢复原状。
「我没有能正面挡下里拜因基鲁玛的手段──你是这么想的吧?」
他以染成灭紫色的魔眼削弱里拜因基鲁玛的力量,将那把剑打掉了。
与此同时,他的指尖朝向我的脸。球体魔法阵没有被重新构筑。不对,赛里斯施展「波身盖然显现」,在那里构筑了可能性的球体魔法阵。
「『紫电雷光』。」
爆发开来的紫电宛如光线一般贯穿我。缠绕上来的电流正要烧毁根源,就立刻染成了漆黑色。「紫电雷光」破破烂烂地腐蚀、崩溃散去。
「你以为如果是雷,就不会被腐蚀吗?」
我以「根源死杀」的指尖在赛里斯的肚子上开出一个洞。鲜血四溅,红雷宛如血液一般溢出。
我抽回手臂,把缠绕在手上的绯电红雷甩掉。
「哦?真不愧是你呢。」
赛里斯一面估算距离,一面以从容不迫的表情说:
「你瞄准跟方才留下的根源伤口分毫不差的位置。我明明也移动了根源的位置,还真是了不起的魔眼与魔法啊。」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