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球体的极光,一面散发不祥的光芒,一面连同我的反魔法强行挤压过来。
「永别了,暴虐魔王,阿诺斯•波鲁迪戈乌多大人。」
在挤压之下,密度变得太高而无法保持球体的「四界墙壁」漏出几道光束。
然后在下一瞬间,引起了漆黑的大爆炸。
「您的时代结束了。不对,是早就结束了。打从两千年前起。」
漆黑的爆炸平复下来,极光逐渐变薄消失。就像沉浸在胜利的余韵之中,梅鲁黑斯注视著这个景象。
「唔,有关这个部分,想请你详细说明一下呢。」
梅鲁黑斯瞠大了眼。
「…………什么…………?」
闪光与极光完全消失。
在「四界墙壁」爆炸的中心处,我悠然地站在那里。
身上毫发无伤──
「为、为什么……?」
梅鲁黑斯无法理解事态地茫然低语。
「没什么,就只是我终于适应了转生后的身体。」
梅鲁黑斯露出一脸惊愕的表情,张口结舌。
「…………该……该、不、会…………」
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不自觉地喃喃低语。
「……意思是您方才尚未发挥出真正价值吗?……这……这怎么可能……!尽管您至今施展了那么多强大的魔法、展现了那么强大的力量,也都还未取回转生前的魔力……!」
「就如同你说的,我直到方才为止,都只能发挥十分之一以下的魔力吧。」
「……十分之………………一…………」
梅鲁黑斯以绝望到甚至令人同情的表情喃喃自语。总而言之,就是梅鲁黑斯夺走的魔力,就连我的一成都不到。
「你不该拖延时间,而是要在我适应这个身体之前发动攻击呢。」
我当场把手举起。
如果是现在的魔力,就能办到吧。手掌前端弥漫起黑色光粒,下一瞬间,光粒增加到无数,充满整个室内。
「……这是……德鲁佐盖多的立体魔法阵……?这是不可能的……这里应该用『次元牢狱』隔离到另一个次元了……」
「来吧,贝努兹多诺亚。」
回应我的呼唤,升起的无数漆黑粒子全都集中到我脚边。
随后浮现一道剑形的影子。没有投影的物体,就只有影子的存在。
「梅鲁黑斯,你刚才说我是白费功夫呢,而且还要我好好想想。」
就像是被我的手所吸引一般,那把影剑缓缓浮到空中。
「就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白费功夫吧。」
大概是没听进我说的话吧,梅鲁黑斯就只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茫然地注视著眼前的景象。
「……这是什么……到底是根据怎样的道理……?」
「用魔法创造的距离或次元,根本算不了什么。在理灭剑之前,一切道理都将归于虚无。后悔当时要是这么做就好、那么做就好的想法,才是真正的白费功夫。」
握住剑柄。
这一瞬间,影子反转,出现了一把暗色长剑。
「在我眼前的敌人就只会毁灭。这是在贝努兹多诺亚之前所允许的唯一道理。」
「……就、就算是暴虐魔王,也不可能会有这种不讲道理的魔法……!」
梅鲁黑斯在眼前创造出一扇魔法门。这扇门的外观和至今为止的魔法门不同,是一扇奢华的大门。
「喔,是绝对空间啊。」
「诚如您所言,这扇门的另一侧,是只有术者能进入的绝对领域。要在『次元牢狱』之中打败老身,是不可能的事。」
魔法门开启,梅鲁黑斯消失在门后。
「阿诺斯大人,今天老身就先行告退了。下次老身会在充分计算您的力量之后,拟定好打倒您的策略再来。您就敬请期待吧。」
我将贝努兹多诺亚缓缓摆出下段姿势。
「梅鲁黑斯,还真是遗憾呢。」
我用理灭剑朝眼前斩下,空间被斩成两半,剥落开来。然后在露出的那个次元中,出现梅鲁黑斯的身影。
「……为……为什么……?绝对空间是跟世界完全隔离的场所……明明不可能从您那边干涉这里,却有办法斩断彼此之间的空间……」
「在理灭剑之前是没有道理的。」
我悠然走到梅鲁黑斯身旁,挥下贝努兹多诺亚。
梅鲁黑斯在被砍中之前躲开了。然而他的双脚却还是受伤,然后倒在地上。
「什…………么……我应该躲开了……」
「不过就是躲开,难道你以为就能避开攻击吗?」
「……哪有……哪有这种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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