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判断没有魔皇的适任性,阿诺斯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不适任者。」
她停顿了一下,重新说道:
「所以流言传开了。」
唔,虽然不知道魔皇的适任性是怎样判断的,但既然货真价实的始祖被盖上了不适任者的烙印,就只能说是检查方法有问题了。
本来还以为只要进入学院,对方就会擅自察觉到我,但看样子这时代的魔族似乎比我想像的还要退化。
「我知道魔力测量是因为我的魔力太大而无法测量,但适任性检查应该是满分啊。」
「……你有自信……?」
「是呀。」
毕竟都是些要我回答始祖的名字、始祖的心情等,有关于我的问题。
我绝对不可能答错。
不对,等等?
「喂,米夏,你回答得出始祖的名字吗?」
米夏面无表情地直眨著眼。
「始祖的名讳令人惶恐,不能直接说出口。」
「那我的名字是?」
她一面微歪著头,一面说道:
「阿诺斯?」
「全名是?」
「阿诺斯•波鲁迪戈乌多。」
原来如此。
「方便让我试试看吗?」
我把手放在米夏头上。
她并未特别排斥,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瞧来。
「怎么了吗?」
「你想一下始祖的名字。」
「……嗯……」
下一瞬间,我读取了米夏的内心。
名字浮现而出。
──暴虐魔王阿伯斯•迪鲁黑比亚──
「……这家伙是谁啊……?」
「很奇怪吗?」
「这个名字是错的。」
米夏摇了摇头。
「……这是正确答案,没有魔王族会搞错魔王的名讳……」
「『始祖的名讳令人惶恐,不能直接说出口。』你是这么说的吧?」
米夏点头。
「原来如此。」
也就是说,由于大家都感到惶恐而不说出口,导致两千年后的现在已完全遗忘始祖的名字,将错误的名字流传下来了。
未免也太蠢了吧。
仔细想想,里欧鲁格说过施展起源魔法需要赌命。既然起源是我,却连我的名字都搞错,也难怪会需要赌命了呢。
如果连名字都是这样,适任性检查要人回答始祖心情的问题,我也只能认为正确答案本身就是错误的了。
我睡昏头施展「狱炎歼灭炮」的事,以及魔族没人死去的事,恐怕全都没有流传下来吧。
但要是这样,我的部下到哪里去了?是舍弃记忆转生了,或是仍在转生途中?毕竟都过了两千年,想得到各种可能性。
「要怎样判断有没有魔皇的适任性?」
「思考与感情愈接近暴虐魔王的魔族适任性愈高。」
原来如此。
「暴虐魔王据说是个怎样的人?」
「是兼具冷酷与博爱的完美存在,无时无刻不为魔族著想,不顾自身安危地战斗著。他清心寡欲、品格高尚,其暴虐的行径也全是基于旁人所无法估量的崇高想法。」
这个完美超人是谁啊?
不可能会有这种人吧,笨蛋。
虽然我一点都不在意传说或传承怎么被加油添醋,但大家怎么会相信这是事实啊?
看这惨不忍睹的情况,我会被盖上不适任者的烙印也是没办法的事。
毕竟我被认为就连魔王的名字都不知道。
「话说回来,我现在知道烙印的意思了。但制服为什么会有两种?」
这间教室里,身穿黑、白制服的学生也各占一半。
「黑制服是特待生,也就是纯血的魔王族,一般称为皇族。」
「你是说像里欧鲁格他们吗?」
「嗯。」
魔王族是指继承我的血的魔族。要说是纯血或许有点奇怪,但理由很简单──两千年前,我利用自己的血施展魔法,创造出七名魔族。这七名魔族为了增加子孙,也依样以自己的血为基础创造魔族。随著同样完全继承我的血的魔族们逐渐增加,不久之后,即使不靠魔法,纯血子孙之间想必也能生下子嗣。
「特待生可以免除入学测验。」
「既然如此,那家伙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