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是我的力量。
这名女性因为我的力量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名女性的精神正处于永无止尽的快乐、还有永恒的安乐之中。
再不久,她的精神将整个耽溺于快乐与安乐的感觉,然后全身变成“白色的矿物”。
<最后的使徒>轻轻伸出右手,抚摸了女性的左脸颊。
“!”
被固定住的女性像是触电了一样,身体抽搐了一下。
“咕……!”
被固定住的女性——栗林浅黄就在动弹不得的状况下绷起了全身。
“呜……咕!”
浅黄闭着眼睛,就像要逃离抚摸自己的右手似的,扭动失去自由的身体。
“……啊……呜……”
听似叹气,又似喘息的呻吟声从她的口中漏了出来。
“呜呜……”
随着呻吟与身体的痛苦,<白色矿物>的部分缓缓地蔓延开来。
“啊……哈……哈啊……”
女性就像在抵抗什么似的,猛力地甩动着头。
“…………咕……!啊!”
<最后的使徒>没有把放在脸上的右手拿开。
“呼!呜啊……呜。”
原本只到手肘为止的<白色矿物>,现在蔓延到了上手臂。
<最后的使徒>一边观察栗林浅黄,一边持续使用右手的“力量”。
“呜……啊、哈……!”
原本只到膝盖为止的<白色矿物>,现在蔓延到了大腿。
<最后的使徒>静静地抽离了手指。
力量一举从被固定住的身体流失,栗林浅黄有如失去了支撑般垂下了头颅。
“呼、呼……”
她闭着眼睛,任长发随重力垂落,叹了一口长气。
“啊…………呼……”
其中几根散开的发丝因为汗水而沾粘在脸上。
“啊……”
<最后的使徒>一边观察那个模样,一边静静地心想。
进行得不是很顺利。
明明我是要赐予她保障了永远的快乐的世界,却遭到了抵抗。
明明想要助她成为完全的<白色矿物>,结果却不是很顺遂。
这名女性尚存留有抵抗的精神。纵使她已经不可能恢复原貌——或许意识还能略为苏醒也说不定。
“……”
看着自己的右手臂,<最后的使徒>开始思考。
光是跟一个人……就耗上这么多工夫与时间的话,根本不成气候。
我……还是未完成。
我还没有达到完成的程度。
没错……为了让自己完成,我得去找<苍白的人>才行。
去找他……然后一定要接受“第二次的分配”。
只要接受了“第二次的分配”,我、我的力量,“有力量的我”就宣告完成。
<苍白的人>目前人在哪里?
三月一日,三月的第一天,是个天气晴朗的日子。
射进中庭的午后阳光和煦地闪耀着光辉;昨日的积雪渐渐融化,不断缩小支配面积。积雪化成的雪水分秒不停歇地从屋檐滴落,在泥土上穿出了不起眼的小洞来。
在阳光洒入的客厅,透“啪哩”一声撕下了二月的月历。
“唔。”
凝视着随后出现的“三月”两字,透一时之间沉缅于感慨。
三月。终于来到二年级的最后一个月。作为结尾的月份。
将撕下的月历丢进垃圾桶,接着往厨房走去。从放在冰箱上头的杂志架拿出收报费的人员所送的纸制月历,用磁铁贴在冰箱的侧面。这一份也是翻到三月。
拿起挂在一旁的原子笔,将活动日程一一写上。
由宇的春令营是今明共两天一夜的时间。十日起至二十一日,是由宇补完第一学期出席日数的辅导课,二十四日起的四天三夜行程则是我的修学旅行。然后四月一日开学典礼,二日开始则是三方面谈……以上。
“三方面谈。”
透一边喃喃念着,一边写下文字。
又冒出来了。三方面谈。透边心想,边把原子笔插回原位,接着从冰箱拿出麦茶倒在杯子里,一个人坐在厨房的椅子上。
从窗户射入的阳光落在餐桌的一角,切出一块四边形的亮光。外头天气十分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