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受到『发病者』的攻击。
可是不代表其工作内容就跟完美无缺的正义警察机关一样。
特别是在早期……方针还没完全稳定下来、状况还不安稳的那段期间,在『断片同盟』出现以前……甚至还采取了相当蛮横又残酷的手段。
举例而言,唆使自己管理下的『罹患者』攻击『发病者』,以求两者两败俱伤或者双双死亡……他们也干过类似这种令人不齿的勾当。
「那件事的资料……信封里装着证明『对策室』干过这种事的资料。」
灯璃面不改色地说道。
……事到如今翻出记忆仔细一想。
『那份资料,正是他们本质的证明。在四月二十三日,『他们』实际犯下的罪行。』
『惇尔菲高尔』那个时候曾经这么说过。
换句话说,指的就是这一回事吗?
「当然这已经是过去的文件了。『对策室』现在已经不干这种勾当了。」
灯璃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甩了一下信封。
没错——透确认过了。『对策室』在没多久之后便改变了方针。从原先扑灭『宝石附身者』的野蛮短期战,改打防止他们『发病』的漫长长期战……这意思也就是说,暗地将『宝石附身者』聘用为公务员,给予他们薪俸和社会地位,藉此来防止『发病』——方针如今已变成了这样。
这种残酷的命令已经不会再被发布了。何况『断片同盟』也在,更重要的是,世人已经把那个陨石事故给忘得一干二净了。风波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如果做了那些勾当反而又会引人注目,并掀起无谓的骚动。
「现在我只是坐领干薪而已。虽然有时会觉得这样很不好意思啦。」
有许多人因为那颗陨石而失去了家人——灯璃也是其中的一人——现在那些人都还算平和地过着崭新的生活。
尽管『发病者』还是偶尔会出现,不过『断片同盟』也会负责处理。虽然不晓得是阴错阳差的关系还是怎样,总而言之,大概是在『对策室』里某人的操作之下,才顺利地发展成目前这种状况,让世界回归平和。
「可是……」
灯璃又绷起了表情。
「『悖尔菲高尔』拿到最早期的文书数据,现在正在四处散布影印的副本。」
「……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在这信封里——」
灯璃出示了信封。
「装有那份四月二十三日的文件,还有一封手写的书信。
……似乎书信才是『惇尔菲高尔』真正想给其它人看的重点。」
「书信?什么样的……」
「信上面写说:这就是『对策室』的真面目。对野蛮感到愤怒的人啊,集结在一起吧,吾等一同奋战!」
「……」
透无意识地吞下口水。
『对策室』过去的罪行的证明书,还有以此为根据怂恿人加入反对势力的鼓吹之词。
『悖尔菲高尔』四处散布的『白色蔷薇的信封』。
里面……竟然装了这样的东西。
……这样的话。透一边眨眼一边默默心想。
虽然只是直觉而已……不过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不,不是指反抗『对策室』并不好还是怎样。
而是散布冲击性的数据与情报,煽动人的不安心理,并且拉拢、聚集心生不安的人。
『惇尔菲高尔』的这种行事手段……给人很不妙的感觉。
「我也这么觉得。」
灯璃一脸嫌恶地凝望『白蔷薇的信封』。
没错……透看着灯璃的脸做出了确信。
锁定他人无人陪伴的时候出现,在隐瞒自己的真实身分的情况下单方面畅所欲言,利用揭开过去的疮疤的方式,以『岂能就此原谅?与我一同奋战吧!』之词来煽动。明明好不容易风平浪静了,却故意兴风作浪让事情浮现台面,虽然不知道这样的举动到底有何种意图存在……
追根究底,怎么想都不觉得试图用这种手段来说服人、呼朋引伴的家伙脑子里会有啥正经的念头。就好像……没错。这一整个就好像电视的特别节目之类偶尔会播放的什么阴阳怪气的宗教,或是危险团体拉拢信徒的手法不是吗?
「啊、由宇!好像可以直接从这里到外头去喔!」
「啊,真的耶!明明是圆木小屋,竟然有安全梯!」
「外面有健行步道,啊……对面有一间小教堂说,是结婚会场吗?」
「喂,透,我们一起出去玩吧,山上有好多种生物喔!」
「是吗……」
透看着灯璃的脸点了点头。这下豁然开朗了。爱华烦恼的内容也不言而喻。
爱华一直认为『对策室』是正义的机关。纵使已经不像很久以前那样盲目崇拜和不受控制,但现在基本上还是对其抱持着信赖。她深信着『对策室』是保护民众不受『发病者』骚扰的正义的机关。
现在却看到了这种东西,这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