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事先有认真做过预习了。」
「你是说真的吗?」
「是真的。所谓的脚踏车,就是一种经由踏板让人类肌力变化为回转运动,然后藉由以锁链将能量传送到后轮所造成的车轮效果,来产生有效率的前方推进力的人力装置,而它的动作方法则为——」
「你这次一定也会摔倒。」
「别说得那么肯定!」
由宇毫不气馁地又往脚踏车伸手而去。
「这么一点小事对我来说太简单了。重点就是,利用手把操作来控制前轮所发生的离心力,一面保持车轮中心轴的回转效果,一面——」
「力学的考察可以就此打住了。」
透挡在她的手前说道。
「你给我乖乖从基本动作做起,好好练习。我可也是有脚踏车的指导经验的。把经验者的话听进去。」
「脚踏车的指导经验?」
由宇停住伸出的手,露出一张感到讶异的脸。
「对啊。」
透点了点头,顺势继续接着说下去:
「我也曾在十年前像这样……」
……教过别人。
然后又悄悄地把后面的话给吞进肚里。
「十年前?」
由宇的眉毛抽动了一下。
「……十年前的话,你也只有六岁吧。六岁你是可以教谁骑脚踏车的方法啊?」
「啊,不是啦……」
透别开了眼睛。
「那是…………」
不小心说溜了没必要提起的事。
十年前在这里让我教骑脚踏车方法的那个人是……
我妹妹。于两年前去世的家人,如今已不存在世上的家人。
那个时候我妹妹她……
……年纪…………才五岁。
「……总而言之!」
透像是要竭力压下逐渐浮现上来的记忆似地喊出声音:
「真的很危险就对了。」
记忆毫无任何抵抗地又沉了下去。
「你也别固执己见,做你的练习吧……」
「……唔。」
由宇摆出一张看似不满,但又有些复杂的表情,一副感觉不服气的模样环抱双臂。
「透,你…………刚刚……」
然后,就在她打算开口表示什么的那个瞬间。
一滴鲜红色的液体从她的左手肘「波」的一声滴落到了地上。
「啊。」
看到滴在地上的那一点红色的小斑点,透这才发现。
「你受伤了耶。喂。」
「唔?」
由宇摔倒受伤了。本人似乎也是才刚注意到的样子。她松开抱在一起的手臂,仔细地凝视自己的左手肘。在手肘的关节附近,有好几道让人看了会于心不忍的撕裂伤,以及从伤口渗出的血液。
「啊,你看看你啦。」
透立起脚踏车的脚架紧张地说道。
「你等我一下。」
这么说来,我事先并没有做万一受伤时的准备。这下准备不足了。
「我现在回家去拿药跟OK绷……」
话一说完,透便急忙回身,将视线射向运动广场的入口。
就在他的视野里头……
站着一名男子。
「啊。」
在运动广场的入口中央,有一名男子像是要堵住出入口似地背靠着关上的门站着。
男子脸上戴着一副墨镜。
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他乍看之下给人这种感觉。有如纤细的枯木般细长的身子、一张仿佛时时挂着一抹浅笑的苍白脸庞、一头好似异样植物的紫色头发留长到了腰际,并且草率地在背部高度的地方捆绑起来,感觉就像一把掸子一样。
男子的右手上拿着一只泛黑的皮革公事包,在看似西装又似丧服的服装上头,披了一件仿佛医生和科学家所会穿着的医袍、白袍——
——不对,那并不是白袍。
是紫色的,一件带有淡淡紫色的上衣,应该称作紫袍吗——
「咦?」
透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男子脸上戴着一副墨镜。
一副颜色深沉、仿佛无法看见后面瞳孔的墨镜。此外,在他的眉间上……
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