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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倒是意外地干脆。
「嗯﹒……呃。」
爱华又再一次思考:『恋人』到底是什么呢?
夫妇的预先演习。虽然这话是自己说的,不过还是觉得这个说法跟现实有些出入。
当然了,或许这样的例子的确是存在的。可是……并不代表所有的恋人最后都会变成夫妇,或者应该说……基本上,『不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男女朋友实际上也是有的……
「唔……」
我明白了。爱华低声沉吟的同时,在心中悄悄地点头。
爱华明白了原来自己什么也不懂。
要教别人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其实我也不懂。」
「……你也不懂吗?」
「嗯。」
「那我去问透好了。」
「是喔。」
「反正我明天也会坐在透的脚踏车后面,让他载来上学。到时候我再问他。」
少女一派轻松地说道。
爱华有点被惹毛了。
她瞪着眼前的红发少女静静地站起身。
「话说回来,由宇。」
「怎样?」
「运动会就快到了吧。十一月的运动会应该是你有生以来第一次参加?」
「是啊。」
这时教室的门打了开来,老师走进教室。
爱华不顾老师的到来嗫声说道:
「我们来决一胜负如何?」
下午三点十分,告知第七节课开始的钟响在二年一班的教室鸣声大作。
尽管如此,今天的课只上到第六节就结束了。担当值日生的灯璃带着日志前往教师办公室,而今天的扫地值日生则早早就拿起了扫帚。教室里头早已处于放学后的状态,『不用扫地的家伙快点滚回去』的氛围正逐渐扩散蔓延。
可是,今天的放学和过去相比,情况有些不一样。
透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边装出将课本和笔记收进书包的模样,一边尽可能以不引人注意的动作偷偷地挪动了视线。
今天的教室里,存在着一个和开始逐渐充满『快点滚回去的氛围』相违逆的喧闹团体。
由十个左右的女同学所组成的喧闹团体的中心人物是……
不用说,那就是苍。今天早上才加入了这个班级的转学生。
「咦——!」
团体里的其中一个女孩忽然大叫了一声。
「苍同学你一直在国外住到八月为止唷?」
「…………」
苍默默不语地轻轻点头回答女同学的问题。
(外国……原来如此啊…………)
透用刻意放慢的动作捡起桌上的自动铅笔,然后用故意装迟钝的动作打开铅笔盒的盖子,同时一边动着脑筋思考。
虽然不晓得那个女孩、『断片』少女——苍美空……是因为什么样的事由,以及什么样的心境变化……总之她似乎就这么突然转入了这所学校。
至于转学手续和身分等方面的问题,应该是靠『断片同盟』的政治力之类的,向某处机关施压要求设法解决的吧。毕竟『他们』早已经具备了这等的能耐了。
实际上是在什么样的地方办了什么样的手续,那名少女的正式身分、户籍又是变成了什么样的情形。这些问题对于不过是区区一介高中生的自己而言,根本无从想像就是了……
在学校生活的一开头,『归国子女的设定』或许可以称得上是还算妥当的选择吧。
毕竟……透想起了半个月以前的事。
这个女孩比由宇还要更加夸张,不知该说她想法极端,还是不食人间烟火……
所有的自动铅笔全都装回铅笔盒里了。
透停下手,把铅笔盒留在桌上不动,神情恍惚地眺望窗外……他一边故意装出这副德行,一边把所有神经都集中在耳朵。将耳朵当作碟型小耳朵天线,集结女同学团体所流漏出来的声立日。
「……是喔,原来你是在盂盆兰节左右回来到日本的呀。」
「咦,那你爸妈现在不就住在国外?」
「在哪一国啊?咦…………抱歉,是没听过的国家耶,在欧洲那一带吗?」
「你一个人住喔?住在哪里呀?公寓大楼?令人憧憬的个人大套房?」
就目前为止……
大脑内的指令中心开始分析碟型小耳朵天线所收集来的情报。
就目前为止,都是这种感觉的对答模式。
女同学们毫不顾忌地询问一些无关痛痒以及身家情报的问题,苍则回以『遵照设定』的答案;若要比喻的话,感觉就像是在用刺拳刺探对方似的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