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打倒「那家伙」,然后亲自跑「对策室」一趟吧!然后,透学长也以「对策室」一员的身分,为扫除日本的「发病者」尽一分力量。”
“所以我说了,明天开始就是盂兰盆节了。我要回到家里——”
“透学长,你不是才在不久之前把卑口……把「敌人」给一举打倒的人吗!
为何到了现在,却拿盂兰盆节之类的事情出来扯,一整个态度拖拖拉拉的呢!“
“拜托……我是……”
不行,要冷静下来。透把话吞了回去。
冷静冷静。对,就算破口大骂,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这女孩是以她自己的方式在为我着想的。
这一点姑且不可以忘记。嗯,接下来……
“难道你已经忘记卑口的事情了吗?透学长!”
爱华大叫道。
“「那家伙」…………和卑口是同样的存在啊!”
“你……”
我过去从来没想过这种声音会从自己的嘴巴冒出来。
“不要太过分了!”
同一时刻……
在东京某栋无名大楼的一间平凡无奇的房间里。
“呼。”
坐在座位上的少年挂断了电话。
“结果如何?”
少年回答了来自对面位子上浅黄的疑问。
“我让「苍」搭上从竹芝启航的船了。本来因为台风的缘故,有考虑取消班次。不过这问题也想办法解决掉了。最后顺利空出单人客房,可喜可贺。”
“毕竟她很引人注目嘛,嗯嗯。
虽然已经尽量帮她准备了平凡的服饰,不过她那个外表实在是……“
“可是我直觉上还是会感到不安。”
少年半睁着眼睛说道。
“那个打扮真的没问题吗?”
“那可是再自然不过的服装了耶!就那年龄的女孩子来说。”
“是吗?”
少年将视线从浅黄身上挪开,望向房间的时钟。
“……离船只抵达的时间还有三小时吗?应该是来得及吧。”
“既然那么在意时间的话,那你何苦花那么多工夫利用公共船只呢?”
“因为,在遇到万一的状况的时候,可以声称她是「一般的旅客」借此划清关系。”
“…………「那女孩」知道这件事情吗?”
“当然知道啊。她书读那么多倒也不是白读的,脑筋灵活得很。掩饰得太差,照样还是会被看破,所以我开门见山地跟她直说了:「发生万一的时候,你要担下所有的罪喔。」”
“那她做何反应?”
“跟平时没两样。坐在椅子上抬起头回答了一声:「是,我知道了。」就只有这样。”
“…………她的生存意志可不可以再强烈一点呢?”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她。”
“你这回看了恋爱电影吗?”
“演得好无聊喔。”
“剧情有那么无聊吗?”
“完全没有动作场景。没搞垮任何一栋大厦的电影叫人怎么看得下去?”
“把大楼搞垮的恋爱电影,我想并没有那么好找。”
大厅的壁柱时钟敲响了六回。
“…………”
一个人留在大厅的爱华,听到钟声这才回过神来。
饱受冲击的大脑总算稍微开始运转。
少女机械性地转动头部,往旅馆的走廊看去。
茫然地注视着她的「英雄」所消失而去、如今牢牢关上的房门。
“喂——”
突然……
“透。”
隔壁房间的门打了开来。
“……嗯?不在这里吗?透。”
红发的少女从中现出了身影。
“刚刚的脚步声是你的…………嗯?”
爱华的眼珠上映照着少女的身影。
“瞪我干嘛?”
少女察觉到视线,回身张望。
“臭女人,你想怎样?”
爱华站了起来。
“透学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