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灯璃虽然没有积极地透露关于『组织』的事情,但是在这三个月内,从和她反复数十来次的闲聊中,也渐渐勾勒出了『组织』一定程度的轮廓。
『组织』的正式名称为『警备局特殊犯罪对策室』负责管理『因不明疾病而产生生理变化的人们』,并管制这些人存在事实的情报。
而『患者』则根据他们的症状区分为『罹患者』和『发病者』,两者由『组织』进行区分别。换句话说,归属于『组织』,并受到管理的人便是『罹患者』,而处于组织之外的人,以及有可能利用那个力量企图犯罪的人则是『发病者』。
『组织』让『罹患者』追击『发病者』,藉由他们进行逮捕、处分的动作,来防止情报外流和『发病者』的犯罪行为,然后进而意图减少『罹患者』的数目只不过,身为其中一员的灯璃在没多久前的六月时说:
「最近完全没看到『大叔』,就连出击命令也只有纳米一回不过,反正薪水没有缩水,也没什么好抱怨就是了。」
如此一派轻松地说溜了嘴,『组织』的方针似乎慢慢地将矛头转向『罹患者』展开长期战也就是说,给与『罹患者』们国家公务员的地位与定期收入,藉由生活安定的结果来预防『发病』,并利用公务员的保密义务避免情报外流情势正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着,虽然有些也只是出于推测,总是就是这个感觉。
「我想『组织』大概已经抽手了。」
宇宙人状似得意地说道。
「应该是暂时压下了性急的家伙们,因此可以感到安心了吧辛苦你了,从明天开始你可以早一点回家了。」
「」
「那么我去洗个澡,今天累死了。」
少女捡起浴巾走向浴室。透向着她是背影轻声自语道:
「学园祭虽然结束了,可是社团并没有跟着结束,我也没有退社的意思这样如果跟她表明,她应该还是会生气吧?」
透趴在客厅,随手打开了电视。
差不多可以开冷气了,不知道能不能正常运作。
「啊。」
想要切换频道的时候,突然想起午间所感受到的不对劲,我是对什么事情感到不对劲?记得曾经在脑海一角想着回家后要进行确认到底是什么?
对了,是可疑人物,那个据说想在学校入场门纵火的可疑人物。他有其它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我对那个可疑人物到底是感到
透忽然灵光一闪,站起身来,从书柜中拿出信封袋,三个月前由宇所带回来的那个徵信社信封袋,「卑口和他的同伙」总共十二个人的照片。
十二张照片里面有事宜张上面画了叉号。在事件之后,随着有人被逮捕或者被发现尸体,使用麦克笔在照片上打个叉号然而最后的一人,唯一还没打上叉号的最后一人卑口。
「就是这个。」
这个就是不对劲感的来源,透确信了。
卑口那天在那栋废弃公寓所穿的服装,就是黑色外套和红色T恤、灰色牛仔裤。
而今天出现的被视为可疑人物的男子,则是穿着破破烂烂的灰色外套、褪色的粉红色T恤,以及天然剪裁加工的皱巴巴牛仔裤。
透开始打量照片,这似乎是在黑暗中用手机的摄像机拍摄下来的,画质显得粗糙。
「卑口。」
「你终于发现了吗?」
不知什么时候从浴室出来的由宇在透的后头开口搭话。
「我在之前就注意到了,没错,『可疑人物』就是『卑口』。就是那天从医院消失之后,截至目前为止,仍不断四处逃窜的男子。」
「为什么」
嘴巴不由自主地开合着,透自己感觉到了,嘴巴里面无比干燥。
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出现,而且哪个地方不去,偏偏在学校这种地方现身。
跑到高中的学园祭,是为了什么目的?
那个男的今后打算如何?
「不管他是来干嘛的」
透压抑骚动不已的内心,理清情况后,声音冷静了下来。
「总之,先和大家」
联系一声。因为舌头打结,导致后半句话说不出口。
从身体的深处传来剧烈的声音,是自己的心跳,不对,不是心跳声,是源自黑暗的呼唤,是来在阴暗的混浊嘶吼,如同恸哭般、如同悲鸣般、如同嘲笑般,又或者是融合了以上三者特质的令人为之攫怕的疙瘩。
正当想伸手拿起手机的那个瞬间
来电铃声在家中响起,透一跃而起,反射性地按下通话键。
「喂」
即使把手机紧紧贴住耳朵也听不到回应,铃声依然响个不停,怎么回事?透马上发现正响个不停的是家里的电话。我在干嘛啊?为了什么事如此狼狈?真是难堪,必须振作一点,他一面拼命压抑住不知何故一股脑涌上的干笑,一面向不断发出鸣叫的黑色电话移动,镇静下来,缓缓地拿起话筒。
「是冰见吗?」
电话另一头传来年轻男性的声音。
「看来你已经平安回到家了。」
「山田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