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喽啰醒过来为限!劝你快点动手!要是没在她脸上揍个五、六拳以上的话,老子连你也一起宰了!就用这把枪!」
「」
灯璃瞪着卑口,然后转过头面向透。
「对不起。」
她在道歉什么啊。
「我太大意了,没有办法,这家伙是我负责的,不该把你拖下水。」
所谓的没有办法是什么意思?
是说就算被我痛殴也没有办法吗?
还是说就算死在这里也没有办法?
「快点动手揍她!」
卑口的嘶吼声响彻脑海,好可怕,这家伙好可怕,呼吸开始紊乱,。这家伙会将一切捏得粉碎,这家伙会将一切破坏殆尽,我会被杀,喘不过气来,会被杀
会被杀
就算被杀,又有什么不好。
如果是为了她的话,如果是为了灯璃的话。
可以喘气了。
是啊,我一直对她怀有憧憬。
她那在黑暗中仍不失光芒的身影,令人感到美丽。
她那一直总是直视着前方的双眸,让人感到炫目。
她那勇于面对无可救药的邪恶,犹如宝石一般的意志力,令人感到可靠。
她那不屈服于绝望,总是微笑以对的笑容,我很喜欢。
「啊。」
灯璃是我的曙光。
一把不屈服于黑暗、指示出大道方向的高贵灯火。
一股温暖之物、拨开黑暗的神圣之物飘然落于胸中。
我的神
「好了,快没时间了!透小弟!」
「啊啊啊。」
我的神,就在那里。
「不要拖拖拉拉的!快一点!」
卑口恶魔黑暗不知在远方嘶吼什么。
「啊啊。」
如果为了她,我即使死了也不足为惜。
现在就死吧,就在这里死吧。在这里死去,然后重生吧!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透的脸面向着黑暗,随着一声大叫飞扑而去,卑口的眼睛因为惊愕而瞪的老大,握着手枪的右手因不知所措而蜷缩起来。
怎么了,就只有这种程度吗?原来他只有这种程度啊,透大叫的同时也大笑了起来,透边笑边用左手抓住恶魔的领子,抬起右手。
「臭小鬼!」
枪口朝自己而来,那又如何?右拳直接往那流满了血的脸部挥去,一道沉重的、令人不快的声音响起,手指的骨头裂了,好痛。可是没有关系,这次就让骨头断了吧,直到断了为止,就这样不断殴打下去吧,透再一次握起拳头。
「住手啊!我叫你住手!」
叫我住手?谁?是谁叫我住手?我还想让手指的骨头多断几根呢,好不容易才断了一根,要到五根都断了为止,过程还长的很呢,到底是谁叫我住手的?
搞什么,是卑口吗?谁理他啊,透笑了。
「小鬼想死吗」
一声不明的爆炸声响随着呻吟声在耳边响起,脸颊同时感到热热的,是血,血滴了下来,像是温热有浓稠的液体的感觉,是拆解时必然会有的感觉与香气。因为太过理所当然,因而,一点也不觉得意外,理所当然到令人发笑的当然想法。透笑了,他笑了,然后以右手殴打眼前的一团硬块,鼻子塌了,牙齿断了,嘴唇裂开了。
「啊」
这是一项作业,一项拆解作业。
「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作业就得持续下去才可以,因为这是一项作业。用右手逐渐粉碎恶魔,恶魔开始做无谓的垂死挣扎,黑暗渐渐消失退散,痛哭渐渐平复。
「住手我说!」
这东西还挺难摧毁的,这项作业还挺费功夫的,同时也挺有放手做的价值。
「我没说谎我没有把你妹妹给只是禁不住跟同伴虚张声势」
还在发出声音,这东西还在发出声音,没办法,让他停下来吧,再多破坏一点,让他停下来吧。不知何时,紧紧掐住卑口的脖子、喉结的右手已经被渗出的鲜血染成了一片,指甲整个地剥落下来,感觉真不舒服。
「撞到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把她藏起来才把她带回家然后就」
在进行作业的途中有人在校,是哪个人在笑啊,这可是严肃的工作耶。是自己,自己正在笑,狰狞着脸,怒张着眼睛。由于太过可笑了,嘴巴甚至一直合不拢,失去去处的口水因为地心引力而滴落下来,和卑口脸上的鲜血混杂在一起,那副模样更让人觉得可笑到受不了。
「住手拜托」
大笑,破坏声,惨叫,垂死挣扎,在明月高挂的夜空回荡不已。棒极了,很顺利,一切都很顺利,现在第三根骨头差不多快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