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吓、吓我一跳是透,你在这里干嘛?」
「我看到了你的简讯。」
「咦?为什么你连场所都话说回来,你不是晚上都不接电话吗?」
自己似乎曾经说过这话,不过那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先摆在一旁。
「别管那么多了,回去吧,卑口马上就要来了。」
卑口要回来了,很快,用不着一会儿功夫。
「卑口?你也有事找卑口吗?」
「我才没事找他,不说这些废话了」
「不行啊。」
灯璃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得逮捕卑口这个『发病者』才行!」
果然,果然没错,果然如自己所料。随着让人冰冷到底的确认,透不断在内心重复想着。
灯璃果然是为了打到卑口,也为了被他打到才来到这里的。
「那种事情管它那么多干嘛啊!」
不快点逃走的话,他就要回来了,卑口要回来了,那个毁了锡,散布绝望的男人要回来了。
没错,会回来,马上就会回来,那个男人会回到这里。
或许差不多已经是到达十叶车站的时候了吧,现在可能正在命令部下找出不知好歹的恐吓者。不,或许早就结束搜索了,搞不好早就发现自己受骗,已经结束所有行动,正在回程的路上咂着嘴。一定是这样没错,不用怀疑,就是如此。那家伙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那家伙就要到这里了,他现在正朝着这里过来。
再过不久,那个男人就要回到这里了。
「你不快点的话」
必须在他回来之前尽快离开这里。他也许就快到这里了,可能正在翻越空地的铁丝网,他可能已经在这里了。
「管它什么逮捕,什么『发病者』,有什么好在乎的」
「不能不在乎啊。」
这女人怎么就是想不通啊。
光凭自己一人侵入敌人根据地,禁止同伴间的联络,单枪匹马地闯入。
又不是好莱坞电影,也不是少年漫画,这样的行为有什么意义呢?这样的行为有时在什么样的意图下被构成的呢?为什么你就是想不通啊。
「你你们是被命令来这里送死的啊!」
「我早就知道了。」
灯璃直接回答。
「咦?」
「那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从一开始我就心里有数,包括『那个大叔』隔离我们,以及卑口并非什么可怕的怪物,只是个『奇特的人类』这件事,我都知道。我还知道,我和卑口,也就是『罹患者』和『发病者』在症状上完全没有区别。可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我不做不行,因为这份工作只有我才能办得到啊!如果没有人阻止他的话,卑口会让事情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啊!那么又会出现和我一样感到悲痛的人。」
好美丽。
没错,人类
「透!你这个臭小鬼呆在这个地方做什么!」
从下头想起的咆哮声一下将透的思绪吹得烟消云散。
「把人叫出去,是为了偷偷和女人在这里见面吗?你说啊?」
「卑」
他一瞬间感到口干舌燥。
那个男人出现了。
太迟了,太天真了。
那个男人刚刚就不在十叶车站了,他刚刚就爬过铁丝网了,刚刚就穿过那片空地了。
他早就回来了。
黑色的外衣配上红色的T恤,灰色的牛仔裤上系着一条品位极差的腰带,一圈黑色的人影显现而出。
「卑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
卑口以老样子的尖锐、邪恶的嗓音大笑,扭曲着五官。
「喂!别怕成那样子嘛!我开玩笑的啦,只是开玩笑!我们是朋友嘛!老子一点也没生气!我很温柔吧?跟天使没两样吧?就当作我们和好的证明,那个女的老子我就不客气的收下喽,透小弟!」
卑口一面使尽浑身之力大叫,一面故意加重脚步爬着楼梯上来。
他的两名跟班尖嘴猴腮的小个子男人和帮着头巾的胖子,挤出谄媚的笑容紧随其后。
「真不好意思啊!让你这么为老子设想,你已经把到马子啦,透小弟!是为了要在此时此刻地把她献给老子我,才特意和她经营感情,然后带过来这里的对吧?、那我就不客气细细品尝喽!」
好可怕,两脚不听使唤地抖个不停,这家伙
「就像当时品尝小锡一样!」
这家伙自由地、自在地、无限地给予我绝望,只要稍微动一下他那张嘴,就能轻而易举地让我深陷绝望。
「呜啊」
被一路靠过来的卑口掐住后颈,透发出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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