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玲人不可能做那种事。
即使知道是陷阱,他也会现身想办法解决吧。
「他」轻笑。
『你跟她啊,其实有一些地方还满相似的呢。虽然是非人类的我所提的建议,不过,我觉得你们两个应该会是满相配的情侣喔。』
「不用你多管闲事……!我对朝槻根本没有那种情感……!」
『也是啦,你们结婚好像是十年以后的事,现在大概就是这样吧。』
「他」兴趣缺缺的回答,并在踩住玲人的脚上加重力道。
「呜……!!」
肋骨跟手臂的骨头因压迫发出声响。
『真是的,不快点来的话,我可是会很头大耶!』
『喔,你终于来了啊……什么啊,是真依喔。』
真依抵达高架桥时,「他」以父亲的脸孔做出失望的表情。看到曾经信赖的两个人做出这种表情,真依难过得想哭。
「真依你来做什么?」
对身体的支配权似乎是各一半,所以在「他」说完话之后,立刻传来爸爸的声音。
「我是来找答案的。」
真依说完这句话后,爸爸不屑的嗤之以鼻。
「只是来参观的吗?那你就给我乖乖的待在那里吧。」
爸爸和「他」只说了这句话,似乎已经对真依失去兴趣了。
真依并不后悔自己曾经信赖过那两个人。如果真要说后悔,大概就是把那份信赖看得比自己重要。
『不过,既然真依都到了,那朝槻怜早就到此也不奇怪吧。她在哪里偷看呢?喂——快点出来喔,不然我就把鸣濑玲人给杀了喔?』
吃惊的不只有真依。
「你这是什么意思P我们的目标是朝槻怜吧!」
『我们?那是你的目的吧?对我而言,这样做虽然多少有点遗憾,但我并不介意采取杀掉鸣濑玲人,创造没有「时间的意思」存在的未来的做法。』
「你、你说什么η事到如今,你竟然想背叛!」
『别生气、别生气,杀鸣濑玲人终究只是最后手段啦。对现在的我来说,带朝槻怜回未来,把「时间的意思」彻底破坏的方式成功机率比较高,而且这是让我在人们记忆里留下印象的最好选择。我也会尽全力朝这个方向进行啦。所以,亲手杀死鸣濑玲人对我来说,就像是个腹案吧。你不需要那么激动啦。』
「你这家伙……!!」
『再说,你竟然会用背叛这个字眼,未免太荒唐了吧。我们打从一开始不就是相互妥协才联手的伙伴吗?还是,你已经完全信赖我了呢?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会很开心呢。』
同一张嘴交互织出对骂的言语。
这是多么丑陋的画面啊?
就像站在篮框下的观众,看着以爸爸的身体将玲人踩在脚下的「他」。
『喂——快点出来喔。』
「他」就像是踢罐子游戏的鬼一样,踩着玲人朝四周喊叫。
『我真的要杀掉他了喔。』
「喂,我不是叫你别那么做了!我可不想改变历史啊!」
『你很吵耶。听也知道这只是威胁吧?你很碍事耶,可不可以给我进到身体里去啊!』
「别擅自主张,这可是我的身体。」
『我知道,但你老在我耳边碎碎念,这会分散我的注意力。想抓住朝槻怜就给我安静一点。』
「呜……!」
「他」让爸爸闭上嘴,丑陋的不和谐音调终于画下休止符。
『哎呀,真是吵死我了。』
就在「他」边说,边做出擦拭额头汗水动作的那一刻。
有某个东西飕的一声从后方笔直掠过真依的双耳。
『终于来了!』
「他」的声音带有一点兴奋。
掠过真依耳边的是比拳头还小的石头。
石头以令人无法置信的速度飞向「他℉
「他」移动上半身躲过可能是瞄准脸,又可能是眼睛部位的石头,但也因为这个动作让「他」不得不放开被固定在水泥地面的玲人。
「!」
玲人瞬间跳起,「他」因而更失去了平衡。
「玲人!把监察官给叫醒!」
怜边大声呼喊,边通过真依身旁,朝「他」的方向冲。
『真是勇猛果断!还是只是有勇无谋呢?』
恢复平衡的「他」什么姿势也没摆,就这样等待怜的到来。
代替没回答的怜,真依在内心说这是有勇无谋吧。什么武器也没拿的怜,以无法想像她是伤者的速度连续出拳踢腿。但就只有这样,不觉得还有其他招数。正如「他」所想的,用被踩在地上的玲人就可以把怜给引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