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发现爸爸的真面目时一样,不!应会在周围筑起比那个时候更厚的壳吧?
之所以在快要变成,却又没有变成那样,是因为右手传来的他人体温。
「……?」
迟钝的感觉突然苏醒,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被人紧握着。
啊、原来是这样,鸣濑正拉着我的手啊?
就像是发生在其他人身上的事。
只要被人牵着,就不用思考到底该去哪。
这样很轻松。
就这样带着我吧。
她真心这么希望,但才刚这么希望,愿望就被粉碎了。
「啊!抱歉,一直紧抓着你不放。」
发现自己一直抓着真依手腕的玲人,突然松开了手。
真依看着自己被放开的手腕,虽然不痛却有点发热、发红。
「……」
继续抓着我的手不就好了。
真依抬头看着玲人,但他似乎不会再继续牵她了。
现在不得不自己想该怎么办,但即使想这么做,她还是什么都想不出。玲人要我和他一起去,所以我就跟他去,事情就这么单纯。
这种想法很奇怪吗?
在自己那个时代,并不是件奇怪的事情,因为「时间的意思」的分配,所以人类会乖乖的分成「有用」和「不要」。
「……」
虽然还不明白这种想法到底奇不奇怪,真依心想,但现在身旁的这位少年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有这种想法吧。
玲人按照自己的意思拚命的往某个方向前进。不用想就知道,他现在打算去朝槻怜住的医院,但却不了解他去医院的理由。虽然知道玲人打算妨碍「他」和爸爸计划的进行,只不过,她不了解这么做的原因。
因为红灯而被迫停下脚步时,真依问他:
「你爱朝槻怜吗?」
「干嘛突然问这么恶心的问题。」
玲人虽然边焦躁的踱步,边瞪着迟迟不转绿灯的号志灯,却还是回答态度胆怯的真依所提出的疑问。
「我怎么可能会爱那个粗鲁的家伙?要是朝槻她向我求婚,我也会落荒而逃呢。就算拿刀威胁我,为了我的尊严、骄傲以及往后的人生,我发誓一定会说NO。」
虽然半开玩笑的回答,但似乎真的不是爱情驱使他现在的行动。
「那你为什么想要帮助朝槻怜?我不懂你为了朝槻怜挺身而出的理由。」
「……说得也是喔。听你这么一说,会被人觉得奇怪也很正常吧!」
玲人陷入片刻沉默后,在行人号志灯亮起那一刻,再次开口说道:
「……因为她是我的同班同学,这算不上答案吗?」
真依摇头说「这不算是回答」。
虽然知道玲人将朋友和同班同学看得十分重要,但扣除这个想法,应该还有其他理由。
「嗯——这个嘛……这么说的话,一定会让那家伙很生气,但我想理由应该是觉得她很可怜吧。不过,我所谓的可怜,跟同情或怜悯那类的情感不同,与其说是同情,或许感同身受这种说法更为贴切吧。因为那家伙虽然很辛苦,但还是拚命的想要融入这个时代对吧?如果是我孤单的被丢到一个全然陌生的时代,我能够像她一样吗?虽然她还是有想自取灭亡的阴沉想法,但我觉得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而你和那两个家伙试图做的事情会让朝槻这阵子的努力全化为灰烬吧?一想到这件事就超不爽的,所以我才会想要帮助朝槻。」
「……这种想法真伪善。」
按照玲人的逻辑,不管对象是谁,只要对方努力他就得挺身帮忙。那根本不可能,而且对方努力的方向也不一定是正确的。
「或许吧。」
玲人边快步前进,边苦笑。
「但我不在乎,因为我不想后悔。照着感情来行事,后悔的可能性会比较低,因为那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呀!」
行经车辆的红、橘、黄各色车灯照亮玲人,照得五颜六色的玲人。
这个人和
我、
爸爸、
「他」、
朝槻怜
不同。
因为他是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因为是鸣濑玲人?
秋季太阳很早就下山,不知何时四周已经一片昏暗。
「快点喔,过了七点访客时间就结束了。」
看手机确认时间后,玲人加快速度,几乎可说是用跑的速度前进。
「好……好。」
真依也跟着他加快速度。
她依旧想不透为什么自己也要跟着跑。
两人抵达怜住的医院已经快要七点了。由于看诊时间只到六点,所以这个时间是刚安静下来的时刻,但两人刚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