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真想要他跪坐下来,好好的教训他两个小时,痛骂他是不是脑袋不清楚。
如果真想那么做,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掉真依,不过,昨天听完玲人的话后,怜的想法有些动摇。如果只有这个办法,不管是真依还是其他人都好,怜都会去杀掉对方,但怜失去直线往前冲向那个结局的勇气。可以的话,她也希望能用其他方法解决。
「毕竟,眼前的一切是非常重要的。」
说出这句话后,怜重新体认到要维持这种状况是多么困难,就因为重要,才涌现出努力想办法解决的欲望。
怜躺在床上,做出朝天花板挥拳头的幼稚动作,这时,突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怜慌忙把拳头缩进棉被里,请对方进来。
「身体怎么样了,朝槻。」
有些出乎意料的访客,是导师门协。门协在怜被送进医院的隔天曾来探望过,但那也才不过是几天之前的事。虽说是高中的班导师,但一般会这么频繁的来探望学生吗?而且,现在还没到五点。
「虽然还没拆线,不过,恢复得好像还挺顺利的。医生要我尽可能的活动身体,可是我有点害怕,所以都不太敢动。」
怜有点不知所措的缓缓坐起身,她还是很害怕腹部太用力,伤口会裂开。
「是吗?那太好了。」
门协并没有在病床旁的小圆椅坐下,而是站着向下看着怜。
他陷入沉默,犹豫了几秒。
最后,门协终于开口:
「朝槻啊,其实我没办法联络上你的父母耶。」
「……」
原来是这件事。
从未来世界来的怜,当然不可能会有可联络上的父母——身为街头流浪儿的怜,在未来世界也没有父母。的确,在这个时代被设定成双亲经年在国外四处移动这种老套的说辞。对原本就是为了服「孤独」刑罚而到滴草高中上学的怜来说,完全没有预想到会发生今天这种状况,因此,她觉得只要在设定中有父母的联络方式即可,但这似乎太过敷衍了。
「发生了这种事,不可能不通知你父母吧?朝槻,你能联络上父母吗?」
「这个嘛……」
没料到门协会想联络怜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父母。
正当她想该怎么打混过去,想到有点烦时,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又是朋香她们吗?这下子终于可以逃过门协的追问了,怜松了一口气的催促对方进入。
「身体怎么样,怜。」
进门时跟门协说了同一句话的人,是个没什么特征、满路随处可见的西装男子。
「啊……?」
这个人物的出现,可比门协还令怜出乎意料,她不禁发出轻微的惊叹。
「抱歉我来晚了。我是从认识的人那里知道的,但因为工作让我伤透脑筋,所以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才回日本。」
认识的人,是谁啊?不可能有这样的人!因为他和怜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他是怜被处以「孤独」刑罚时,一直监控怜动向的男人,也就是监察官。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完全不明白。
监察官撇下惊讶的怜不管,佯装不知情的向门协打招呼。
「您是导师门协老师吗?谢谢您平日对小女的照顾。」
「您是朝槻同学的父亲吗?因为我迟迟联络不上您所以很担心,您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啊,那太好了。」
女儿?我是这家伙的女儿?
这件事又好气又好笑,开玩笑也未免开过头了吧。
门协和监察官进行一场导师和监护人之间的对话。简单描述监察官所说的内容,就是他现在的工作据点虽然在欧洲,但还是得四处飞来飞去,而那个据点什么时后会改变也不清楚,因此要从那里跟他取得联络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为此感到抱歉。这次他是从认识的日本警界人士口中听到女儿的名字,听到时,他惊讶得几乎要跳了起来,但因工作还没告一段落,所以才迟迟无法回日本。虽然现在回来了,但又得马上回去等等,内容差不多就是这样。藉口蠢到让怜只能瞠目结舌,不过,门协压根儿没有想过在适当时机现身的监察官可能不是怜的父母。「哈哈哈,您一定很忙吧」被轻易的骗过。算了,总比用怀疑的眼光盯着看要好。
「我得回学校去了。要把伤养好喔,朝槻。」
「是……谢谢。」
「谢谢老师特地来一趟。」
「别客气,那我走了。」
门协和监察官互相点头示意后,便离开了。
「……那么。」
监察官确认门协的脚步声已经远去后,缓缓转向怜。
「没想到还会再跟你见面,朝槻怜。」
「唉呀,叫自己女儿的全名,这也未免太见外了吧,爸爸。」
怜故意用当初在滴草高中伪装乖乖牌时的口吻说话。这举动没什么意义,单纯只是想要惹恼对方。
惹恼对方似乎是立即见效,监察官的眉间出现数条深深的痕迹。
「别开这种恶心的玩笑,你想要我胃穿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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